許長夏有些心慌,有一種被大師一眼看透的無所遁形感。
    “可以。”她斟酌了會兒,還是點頭輕聲應道。
    她并沒有做什么壞事,行得正坐得直。
    “那我們就先出去等著吧。”楊柳朝一旁顧佳人招了招手道:“你先出來,大師有話要叮囑長夏!”
    顧佳人一步三回頭地走在最后,替許長夏關上了門。
    一直等到大家都出去了,大師才緩步走到了許長夏面前兩米遠處,停下了。
    他目光如炬,盯著許長夏的視線始終沒有松開過。
    許長夏被盯得心里愈發有些發虛,想了想,先朝大師開口道:“這兒沒其他人了,大師有什么話,盡可以說。”
    “你本不該是這兒的人。”大師隨即朝她開門見山問道:“貧僧說的對嗎?”
    許長夏心里“咯噔”了下,詫異地看著對方,沒作聲。
    他居然真的看出來了!
    然而不管對方是什么意思,許長夏也不能將自己的秘密對一個陌生人和盤托出。
    她緊抿著唇,沒作聲。
    “但不管你是從哪兒來的,既來之,則安之。”大師朝她笑了笑,道:“你的八字一看就非同尋常,所以貧僧才想親自來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
    “許施主相貌不凡,眉心帶蓮花印,蓮花是佛門之花,即許施主與佛有緣,所以貧僧看破,不會說破。”
    許長夏下意識地朝洗手間的鏡子看了過去。
    此刻洗手間門是敞開的,許長夏能看得見里面鏡子里的自己。
    她并不能看見自己眉心的蓮花印。
    “許施主塵緣未了心有執念,貧僧說得沒錯吧?”大師繼續輕聲問道。
    他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其實應該已經看出許長夏是重活了第二世的人。
    許長夏忍不住無聲地嘆了口氣,朝對方點了點頭。
    “那大師覺得,我應該認顧家做干親是嗎?”許長夏斟酌了下,朝他小聲問道。
    “顧家其實與你淵源很深,只是你以前并不知曉。”大師輕輕捻著手里的佛珠,道:“他們既然堅持,你何必推辭?或許會對你將來有所幫助呢?”
    “那顧景恒跟俞湘南之間的緣分,是因為我的出現發生了改變嗎?”許長夏又問道。
    “佛曰,不可說。”大師朝她微微笑著道:“顧施主的命很硬,克雙親,克妻兒,克兄弟,但偏偏你和他的八字不相克,或許你來了顧家,能夠替他化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