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聊之間,九叔也終于帶著鐘無咎回到了家。
九叔家條件還算不錯,房子和院子都挺大,裝潢雖然不算華麗倒還算精致,只是才剛一進門,一股濃郁的陰氣便撲面而來,便見穿過院落的內堂之中,那四個陰差早已落座,目光冰冷的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連住哪都知道,還說不是早有預謀……”
看著四個早已落座的陰差,鐘無咎心中再度吐槽了一句。
“啊咎,你先坐,等處理了你那兩個師弟惹下的麻煩事再說。”
九叔帶著鐘無咎走進內堂,然后找了個位置坐下,等待著文才和秋生的到來。
“不對啊,師傅,他們兩個按輩分應該算我師兄吧?”
聽到九叔的話,鐘無咎微微愣了愣。他才剛剛入門,文才和秋生怎么會是他師弟?
“你早在二十年前便與我茅山有緣,受那前輩青睞,輩分資歷自然比他們兩個要高。”
九叔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道:“而且我剛剛測了你的根骨,你實力遠勝于他們兩人,日后你便是他們的師兄了!”
他已經決心將鐘無咎收為關門弟子,衣缽傳人,自然要將其輩分提高一點,以后等到鐘無咎出去闖蕩的時候也能為他掙得幾分名頭。
嘎吱!
就在這時,院門被打開,秋生和文才勾肩搭背的進了院子,哪怕此刻隔著內堂的房門鐘無咎和九叔都能聽到這兩個家伙的竊竊私語。
“你跟那個女鬼嘰嘰歪歪的,要是被師傅知道你就完蛋了!”
“師兄,你也有份啊!”
“我有個屁啊,我反正不會說漏嘴,我是怕你笨,不打自招!”
“幸虧師兄提醒,不然我不小心說出來就慘了!”
……
聽著門外秋生和文才的談話,九叔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沉起來,而鐘無咎也是扶額長嘆一口氣。
收了這兩個傻逼徒弟,九叔也真是不容易。
下一刻,內堂的門也被打開,秋生和文才進入房間,卻一眼見到了那橫眉冷對的四個陰差,以及坐在正位的九叔和九叔身邊的鐘無咎。
隨后,他們的笑聲戛然而止,神色也是一僵。
“你們還知道回來!”
跟原劇情不同的是,或許是收了鐘無咎這個“佳徒”,此刻九叔望著眼前這兩個蠢徒弟是怎么看怎么不順眼,所以態度也一下冰冷了不少,冷哼道:“你們可知道攻擊鬼差,私放群鬼是何等大罪?如果不是為師幫你們求情,你們此刻早已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了!”
“啊,這么嚴重啊!”
看著九叔那陰沉的表情,秋生和文才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但他們習慣了有九叔跟他們擦屁股,所以倒也不是太緊張,甚至秋生還忍不住指著鐘無咎問道:“師傅,這個小白臉是誰啊?”
他自認為自己已經算是十里八鄉的俊后生了,可跟鐘無咎一比卻是被完全碾壓成了渣滓,鐘無咎無論是容貌還是氣質都遠勝于他,這頓時讓秋生心中變得有些不爽。
開什么玩笑,有這么個小白臉在,以后妞都讓這家伙泡了,那他還怎么混?
“沒大沒小,他是為師收的關門弟子,也是你們的師兄,以后你們要對他尊敬一點!”
九叔聞瞪了秋生一眼,隨后說道:“至于你們剛剛做的蠢事,我已經跟鬼差商量好了,只要把那些跑出去的鬼抓回來就行。”
說到這,九叔深吸一口氣,又拿出一顆泥丸吃下,跟那些鬼差交流起來。
片刻后,那四個鬼差點點頭,瞪了秋生和文才一眼,這才潛入地下消失不見。
“師傅,你怎么會收這小白臉為徒的?”
“他這油頭粉面的樣子一看就不是好人,聽說最近村鎮上有專騙女人的采花賊出沒,我懷疑就是他!”
等到四個鬼差離去,秋生和文才這才松了口氣,可下一刻秋生卻是忍不住對著九叔說道:“而且就算你真要收他為徒,入門有先后,他也不可能是我們師兄啊!”
“啊咎早在二十年前就被我茅山高人看中,收入門中,只是那高人已經羽化,所以為師才當了他的徒弟。”
九叔淡淡的說道:“所以論資歷論輩分啊咎都是你們的師兄,此事已經定下,不必再多說了。”
說到這,九叔神色一肅,道:“與其糾結這個,還不如想想如何收掉那些跑掉的無主孤魂吧,陰差只給了你們三天時間,三天內沒有把那些無主孤魂全部抓回來……那就等著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吧!”
“咕嚕!”
“咕嚕!”
看著九叔那無比嚴肅的摸樣,再聯想到之前按四個陰差冰冷的眼神,文采和秋生彼此對視一眼,隨后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下一刻,秋生忍不住說道:“那師傅……我們該怎么辦啊?”
現在他也顧不得鐘無咎這個“師兄”的事情了,還是先想辦法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說。
“還能怎么辦!”
九叔沒好氣的瞪了這兩個不成器的徒弟一眼,隨后轉身向著后院走去:“事到如今,只能搬救兵了!”
如今群鬼已經逸散,光靠九叔一人之力根本不可能在三天內將這些無主孤魂全部抓回來,為今之計也只能向茅山求援,求各位師兄弟相助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