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鐘無咎重新回到村鎮之時鎮子里面已經發生了連環命案。
偵緝隊在村鎮內外發現了多具尸,這些尸體死狀極為詭異,不僅額頭上畫著古怪的咒文,而且其脖頸處還有猙獰的咬痕,甚至連全身鮮血都被吸干,就像是某種可怕怪物進食后留下的殘渣一樣。
這等恐怖而詭譎的命案鎮子里幾乎從未發生過,這頓時引起了極大的轟動,導致人心惶惶。
當鐘無咎看到這些尸體的時候,九叔和秋生文才也剛好在這。
“啊咎!”
看到鐘無咎的到來,九叔先是露出一絲驚喜之色,可隨后卻又皺起了眉頭:“我不是讓你先別回來了的嗎?”
“師傅有事,做弟子的又豈能袖手旁觀!”
鐘無咎聞微微一笑,道:“不僅是我,四目師叔也正在趕來,這次他是有備而來,帶上了他所有的僵尸,若是石堅執意要與我們為難四目師叔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說到這,鐘無咎神色一肅,道:“況且師傅有些事光靠躲是躲不掉的,你想想看,如果有一天你們真的出了事,那石堅又豈會放過我?”
“哎……”
聽到鐘無咎的話,九叔露出一絲感動之色,可隨后卻又長嘆一口氣。
他知道鐘無咎說的沒錯,以石堅的性格若是真的與九叔翻臉那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鐘無咎這個千年難得一遇的“先天道體”,更不會任其成長起來,讓他有替師報仇的機會。
“師,師傅!”
就在這時,文才突然結結巴巴的指著遠處路過的一人,難以置信的說道:“你看!”
九叔聞聲望去,卻見遠處之人正是石少堅,此刻他整個人似乎已經恢復如初,看上去精神極好,身穿一襲藍衣快步走過,臉上甚至還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看來大師兄給他另尋了靈藥,這有什么好看的?”
九叔看了一眼卻并不在意,身為茅山派大師兄石堅手上的寶貝也不少,沒有了僵尸菌自然也有其他的替代之物可以為石少堅增補元氣。
“不對啊師傅,他已經被野狗咬得稀爛,什么藥能有如此效果?”
一旁的秋生此刻也是無法相信眼前所見的一切,他畢竟也學道了這么久,知道以石少堅那種傷勢能夠保住一條小命就已是奇跡了,更別提在短短一夜之間讓其恢復如初!
“你們怎么不早說!”
九叔聞瞳孔一縮,石少堅的異狀再加上小鎮上出現的離奇命案已經讓他有所猜測,但他還是很難相信身為茅山大師兄的石堅竟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隨后他從隨身攜帶的布袋中取出一根銀針,對著秋生和文才說道:“你們用這根針刺他陽穴,看看他有什么反應!”
“哇……”
看著那根足足有十幾厘米長的銀針,秋生露出震驚之色。
這東西刺進身體還能好?
不會當場把人給刺死吧?
但師命難違,此刻秋生和文才也只能乖乖聽話,拿著銀針尾隨石少堅離開。
“啊咎,你怎么看……”
隨著秋生和文才離開,九叔突然對著鐘無咎問道。
“師傅心中已經有答案了,不是么?”
鐘無咎笑了笑,隨后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眼神微凝:“石少堅的離奇恢復,再加上這些人的死狀,我猜應該是師傅那本道經里面記載的禁術——《尸妖大法》。”
“你說的沒錯,我也是這么想的。”
九叔點了點頭,眼神凝重的說道:“只是我很難接受,石堅雖一直行事霸道,睚眥必報,但終究是我茅山大師兄,他怎會做出這等喪心病狂之事?”
“人總是會變的。”
鐘無咎搖了搖頭,但看著地上的尸體,眼中卻浮現出一絲疑惑之色。
石堅雖然形勢霸道陰狠,而且殘忍冷血,但卻絕非蠢人,按理來說他就算施展《尸妖大法》害死了這些人也會想辦法處理好尸體才是,絕不會弄出這么大的動靜。
想到這,他突然想起了石少堅之前臉上帶著的那種詭異笑容。
那笑容中有幾分得意,又有幾分玩味和殘酷。
他在末世中見過太多丑惡之事和丑惡之人,對于人性的黑暗無比了解,也正因為如此他才突然意識到殺死這些人并且留下尸體的或許并非石堅,而是石少堅!
要知道尸妖大法極為嗜血邪惡,能夠改變一個人的內心,讓其墜入黑暗之中,或許正是受到了《尸妖大法》的影響,再加上難以接受自己變成半人辦尸的怪物,本就性情偏激邪惡的石少堅才會變得愈發癲狂開始大開殺戒,甚至還如同變態殺人狂一樣會故意返回作案現場,欣賞自己的這些“杰作”。
只是或許這家伙也是發現了九叔等人的蹤跡,心生忌憚,所以才會匆匆離開!
“師傅,你看!”
就在這時,秋生已經匆匆跑回來,他手中拿著的那根銀針已經有一般被染成了綠色,甚至還散發出一股濃郁的尸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