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分銅金,又叫瑪法金,是我國古老的定重衡器,蘊含大氣運,是不得多得的至寶!”
看到鐘無咎目光灼灼的盯著那金塊,中年男人微微一笑,道:“如此重寶應該值得閣下放手一搏了吧?”
“好!”
鐘無咎早已對這“分銅金”志在必得,所以此刻也是微微一笑,道:“開始吧。”
隨后一人三鬼便坐在這桌上打起了麻將。
身為一個星城人,鐘無咎對于麻將并不陌生,哪怕是港島這邊打的麻將他也偶有涉獵,雖說不上熟但基本的規則還是懂。
很快,他便摸好了自己的牌,隨后仔細一看,啞然失笑。
跟電影里面一樣,他的牌簡直是好得離譜,大四喜單調發財。
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運氣好,還是三個鬼在作祟,接下來鐘無咎摸牌的手氣依舊好得沒邊,連續杠了好幾下,最后只剩下一張單調!
這種牌面如果贏了的話,那這三個鬼就再無翻盤的機會了。
可詭異的是這三個鬼似乎絲毫不慌,只是死死的盯著他,仿佛在等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下一刻,鐘無咎再度摸牌,只是這一次他的運氣似乎已經不在,并沒有摸到發財,而是摸了一個紅中。
“紅中!”
鐘無咎仔細的看了下牌,并沒有發現端倪,隨后將紅中打了出去。
可詭異的是,當他打出去之后,紅中卻變成了發財,他微微皺眉,看向自己剩下的那張發財,卻見竟已變成了紅中。
“鬼遮眼?障眼法?還是出老千?”
看到這一幕,鐘無咎微微皺眉。
這三個鬼物的手段不凡,即便是以他的修為能力竟也沒看出牌是如何被調換的。
“叫紅中打發財?”
“看來是打錯牌了,休想我們打紅中給你。”
與此同時,那三個鬼物也是得意的笑了起來,笑容之中隱藏著無盡的惡意。
“沒關系,還能摸。”
鐘無咎無所謂的笑了笑,眼中卻是閃過一縷兇芒。
“哪有那么好摸……”
聽到鐘無咎的話,一個鬼物笑了笑,隨后摸了一張牌,并將這張牌亮給鐘無咎看,笑道:“你看,到我這了,藏起來不打……”
那張牌正是紅中!
下一刻,另外一個鬼物也摸了一張,同樣亮給鐘無咎看,笑道:“巧了,我這一張剛好一對,你沒戲了。”
“那……也未必!”
聽到那鬼物的話,鐘無咎嘴角微微一翹,隨后等到下一個鬼物摸了牌后,自己又摸了一張。
詭異的是,這竟還是一張紅中!
也就是說如果剛剛那個鬼沒有撒謊的話,那在場就有五張紅中!
想到這,他若有所思的瞇了瞇眼睛,隨后將左手拿出一樣東西對準了牌桌,最后笑道:“你們說邪不邪門,一副牌居然有五張紅中!”
話音落下,他直接推倒兩張牌,道:“糊了!”
“哈哈,你這次可是要倒霉了!”
“詐糊賠三家!”
“拿命來!”
……
可隨著鐘無咎推牌,另外三個鬼物卻齊齊指著牌桌冷笑,卻見那原本的兩張紅中卻變成了一張紅中一張發財!
這竟然是個詐糊!
“呵……”
然而面對突然變色的三個鬼物,以及桌上詐糊的牌面,鐘無咎卻突然冷笑起來,將左手中的東西攤開,那赫然是個手機。
而手機里面拍攝了一張照片,正是他的兩張紅中!
“出千是吧?變牌,你們真當自己是周星星啊!”
“也不照鏡子看看,跟我玩這套!”
下一刻,鐘無咎怒喝一聲,一把奪過桌上的金塊,然后猛地掀起桌子,整個桌子和上面的麻將瞬間騰空而起,四處灑落。
他剛剛已經意識到,這三個鬼物跟他打牌實際上只是個幌子,真正的目的是在打牌的過程中企圖利用某種方法將他催眠,然后一步步控制他。
什么大牌也好,詐糊也罷,不過都是沖擊他心靈防線的手段罷了,一旦他太過關心牌局本身的輸贏那自己就真的輸定了,到時候只會一步步落入對方的圈套,最終淪為對方的傀儡。
只是這種手段并不算高效,以至于他們哪怕是對上泥鰍王那種普通人都要連續搞上兩局才能徹底將其催眠。而鐘無咎的精神意志早在殘酷的末世中被磨礪得堅韌如鐵,這種小手段又怎么可能對他有用?
之所以拍下那張照片,也不過只是穩固內心的小手段,以免自己被這三個鬼物影響罷了。
“殺!”
那三個鬼物顯然沒有料到鐘無咎敢直接在這鬼巢之中掀桌子,一時不慎直接被那些麻將和桌子給砸中,但下一刻他們便在怒吼聲中化為了三個身穿日式軍裝的厲鬼,手持鋒銳的武士刀便朝著鐘無咎殺了過來!
不僅如此,此刻房間的大門也轟然破碎,大量身穿軍裝的厲鬼涌入房間,朝著鐘無咎蜂擁而來!
顯然這些家伙也早做好跟鐘無咎大戰一場的準備!
這些軍裝厲鬼都是當初三宅一生的手下,雖不像三宅一生那般強大但在鬼巢的孕養下也絕非普通厲鬼能比,其中最弱的也有九品巔峰的實力,而其中最強的這三個“牌友”甚至已經摸到了八品的門坎,特別是在鬼巢陰氣的加持下更是具備了跟八品強者戰斗的能力,在這種情況下尋常的八品強者根本不可能在這諸多鬼物的圍殺下全身而退!
然而鐘無咎又豈是普通的八品強者能夠相提并論的?
嗡!
剎那間,只見伴隨著一道詭異的黑光閃耀,原本深陷重圍,眼看就要被數把武士刀分尸的鐘無咎竟是驟然消失不見。
噗!
下一刻,伴隨著一陣沉悶的撕裂聲響起,那三個實力最強的鬼物中,一人的腦袋突然沖天而起,隨后整個身軀更是轟然崩碎,連帶著腦袋一起化為一股黑霧被吸進了一把緋紅色的刀鋒之中。
“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