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李天賜全力一劍斬在這白色玉光之上竟是發出了如同金鐵撞擊的劇烈轟鳴聲,隨后他手中的金色長劍便被那白色玉光擋住,無法寸進!
直到此刻,眾人才看清楚,在那白色玉光之上竟是懸浮著一枚白玉印章!
這白玉印章長約八厘米,高約六厘米,印章通體雪白,卻隱現縷縷天然血沁紋,顯得玄奧而古老。
而在那印章之上還篆刻著六個古篆,這六個古篆以星宿之位布列!
“九老仙都君印!”
看到這枚白玉印章,張降塵眼睛頓時一亮,隨后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老爹,是你來了嗎?”
“你都用心血真符叫我了,我不來得快點豈不枉費了你一番心血?”
隨著張降塵話音落下,一個儒雅的輕笑聲響起,隨后便見一個身穿紫色法寶,容貌跟張降塵有八分相似,但卻成熟許多的儒雅中年在白玉光輝之中隱隱浮現,最終由虛化實,憑空站在那白玉印章之上。
“茅山宗主,張真人?”
看著這儒雅的中年道人,李天賜眼中閃過一絲忌憚之色,隨后冷聲說道:“沒想到咱們晚輩之間的沖突居然惹得張真人出手,這也未免太興師動眾了一點吧!””
他此刻心中雖然對鐘無咎有著熾烈的殺機,但卻強忍著沒有再出手。
因為他心里非常清楚,眼前這個中年道人可是茅山一脈的當代宗主,不僅實力高達三品之境而且還有諸多寶物護身,除非他動用那“最后一招”否則幾乎不可能是此人的對手。
更何況對方代表的可是整個茅山以及背后的道門聯盟,就算他真能豁出去一切戰勝了這位張真人又如何?之后還不是會迎來整個茅山乃至于整個道門聯盟的反撲?
到時候他又該如何應對?
所以此刻他只能暫時按捺殺機,隨后冷笑道:“張真人就不怕此事傳出去被人說你是以大欺小?更何況此人對人帝不敬,我只是想要懲戒他一番,難道茅山派就如此護短,如此處事不公?”
“以大欺小?哪有的事……”
然而聽到李天賜的話,張真人卻是笑著擺了擺手,道:“你可是人帝傳人,按照輩分來算只怕比我祖師爺輩分都高,我這哪能說是以大欺小,明明是以小欺大。”
說到這,他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再說了,我茅山派傳承數千年,一直為守護人道平穩盡心盡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如今我派天驕僅僅只是因為有要事暫時不能與你相見你便要取他性命……呵,你這人帝傳人好大的威風!”
“若人帝傳人如此橫行霸道,行事無所顧忌……”
下一刻,張真人臉上笑容收斂,語氣也變得冰冷起來:“那我茅山派又何須對你禮敬三分?真當我們是泥捏的不成!”
“……”
面對張真人的強勢回應,李天賜臉色微變,眼中閃過一絲驚異之色!
要知道人帝傳人代表人道正統,不僅能夠掌握部分人道之力,而且還具備人道氣運,可以說是天命所向之人。
所謂大勢所趨,他實際上已經在某種程度上與人道氣運綁定在了一起,所以各大勢力才會對他禮敬三分,能讓則讓。畢竟一旦與他爆發沖突,那么便等于是違背人道,會遭到人道氣運和大勢的抵觸,從而損傷宗門氣運。
反過來若是與他交好,甚至是得到他的相助,其所在宗門便會得到人道大勢和氣運的青睞!
而在這末世降臨的大亂之事,人道氣運的青睞與否可是直接關系到整個宗門未來甚至是存亡的!
在這種情況下按理來說各大宗門都不會為了區區一個門人或者是天驕跟他撕破臉面,可如今茅山掌門卻為了眼前之人與他當面翻臉,這也意味著這眼前之人對于茅山派而甚至比獲得人道氣運的青睞更加重要!
這家伙到底是不是鐘無咎?
他又到底做了什么居然能讓茅山派如此支持他?
“好一個茅山派,我記住了!”
想到這,李天賜緩緩握緊了拳頭,隨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鐘無咎,道:“我會再來找你的,你我之間的恩怨總要算個清楚!”
說完,他便轉過身,帶著那數百黑甲軍徑直離開!
以他的實力和最后那張底牌雖然不懼這茅山掌門,但若真是拼到底只怕也只能獲得一個慘勝的結果,甚至說不定會被這個疑似鐘無咎的家伙撿了便宜。
所以此刻他只能暫時咽下這口氣,先行離開此地,然后再慢慢想辦法除掉此人!
不管這個人到底是不是鐘無咎,今日之事已經讓他們結下死仇,所以這個人斷不可留!
至于茅山派……
沒關系,再給他一點時間,等他完成了那件事,那到時候別說區區茅山,就算是整個道門聯盟他也不會放在眼里!
“是啊……”
“你我的恩怨總要算個清楚!”
看著張天賜離去的背影,鐘無咎的眼神頓時變得無比陰郁而冰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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