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熠和懷里的女人眉目傳情,聞輕笑道:“他當初放過我了嗎?”
所以兩個兒子,只能留一個。
顧恭垂下眼眸,心一橫,仰頭喝光了手里的威士忌。
這時,包間門開,一個身穿紅色風衣的女人翩然走了進來。
兩個保鏢立即上前用探測器把她掃描了一遍,又示意她脫下外套。
女人點點頭,脫下外套,轉身掛在進門衣架上。
銀光閃閃的緊身吊帶裙勾勒出誘人的身材。
她向顧熠微微欠了欠身,然后坐到顧恭身邊給他斟酒。
“我不需要。”
顧恭放下酒杯,女人倒酒的動作僵住。
顧熠笑道,“溫姨病著,父親總歸是個正常男人,有需求很正常,別讓她知道就行了。這個女人可比溫姨干凈。”
顧恭搖頭,“我和你在這方面觀念不同。”
顧熠笑而不語。
女人撩了撩長發,一股濃烈的水粉香氣蔓延到顧恭鼻孔。
他有怪癖,很喜歡這種味道。
要不然當初也不會對在按摩房工作的溫儷著迷。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過去。
這才發現,女人也在看他,而且目光灼熱。
“為什么這樣看我?”顧恭語氣冷淡。
女人溫柔地把酒杯送到他唇邊,倚在他肩頭嬌笑,“您很好看。”
顧恭神情不悅,但還是喝了她喂來的酒。
女人起身繞到他身后,柔軟的手指輕輕按上他的太陽穴。
“我只想讓您好好放松一下。”
顧恭閉眼深呼吸,“叫什么名字?”
“鄭杏。”她的聲音甜得像蜜。
對面的顧熠突然笑出聲,隨手甩出一張房卡。
“帶我爸去樓上好好休息。”
鄭杏攙扶顧恭起身,他沒有拒絕。
包間對面三樓未開放區域。
季縈雙手放在胸前,把自己隱沒在黑暗里。
鄭杏的香水,按摩的手法,都是她親自安排的。
梁硯川拿著一杯酒,站在她身旁。
“鄭杏靠得住嗎?萬一被溫儷抓到,出賣你怎么辦?”
“我已經安排她母親入院治療了。”季縈聲音很淡,“既然昨晚是溫儷動的手,那就先處理她,反正……”
她眼中泛起凌厲的光。
“……有些人的左膀右臂遲早是要除掉的。”
奪走顧恭的寵愛,對病入膏肓的溫儷來說將會是必死的打擊。
梁硯川雖然不懂她的計劃,但鼻子有些發酸。
再次問她,“這四年,你到底經歷了什么?”
以前的季縈天真活潑,絕不會這么深沉。
季縈的長睫微微垂下,一筆帶過,“我們總要成長的,這幾年你又過得容易嗎?”
梁硯川心里更加酸楚。
“走吧。”她率先邁開步子,“謝謝你這次幫我,以后我們少聯系。”
兩人走到酒吧門口。
恰巧一群醉醺醺的男女正東倒西歪地往里涌。
梁硯川下意識伸長手臂,把季縈虛虛地護在懷里。
突然,一個醉酒的女人踉蹌著撞過來,把季縈撞在了梁硯川胸口上。
季縈不悅地看了那個女人一眼,正要從梁硯川懷里出來,手機閃光燈“咔嚓”一聲,照亮了兩人交疊的身影。
“好哇……”
溫儷拍完照,把手機像寶貝似的放包里,一臉捉奸在床的得意感。
“可算讓我逮到你們這對狗男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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