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季縈這份里面加了花膠和燕窩。
酒店不會為客人準備這么貴的免費早餐,他倒是大方。
季縈收起思緒喝粥。
“聽說你是林家的養女,你老家是哪里的?”梁翊之問。
季縈默了兩秒,“不知道。”
梁翊之眸光微沉,“那你的親生父母呢,你走失的,還是被他們……送養的?”
季縈喝了一口粥,想到這些年尋找父母的遭遇,她心里有氣。
“親生父母是什么很重要的人嗎?”
梁翊之眸光變成深晦,“你找過他們嗎?”
季縈大口喝粥,“找過,但是他們不想要我。”
如果他們也在找她,dna數據傳上去那么久,就不會一直杳無音信。
梁翊之眉峰微動,“你有沒有受過很嚴重的傷?”
季縈放下勺子,擦了擦嘴,起身。
“抱歉,你的三個問題問完了。”
梁翊之微微嘆了口氣。
“你外公的遺體還在醫院太平間,你養母在殯儀館布置老人家的靈堂,一會兒我讓薛欽送你過去。”
聞,季縈垂下的手,握緊又松開。
“不勞薛秘書了,我自己可以走。欠你的,我記著,無論多久都會還你。”
季縈說完,便離開了他房間。
梁翊之回味她的話,突然擰起了眉。
……
兩個小時后,季縈化了精致的妝容,遮住微腫的眼睛,拎著藥箱來到宸矽集團。
顧太太的身份還在,前臺沒敢阻攔。
走出電梯時,溫聆雪站在電梯旁“迎接”她。
“嫂子,哥哥讓我做他的貼身秘書,你不會生氣吧?”
換做往常,她會忍不住給她一耳光。
但今天她心如止水,不理溫聆雪的挑釁,直徑往顧宴沉辦公室走去。
到了顧宴沉的辦公室。
溫聆雪扭著腰肢走向辦公桌前的男人。
“哥哥,我把嫂子接過來了,需要我幫你脫衣服嗎?”
顧宴沉沒有情緒地看了一眼季縈,又溫和的對溫聆雪點點頭。
溫聆雪開心地走上前去,熟絡又親密地為他解開襯衫紐扣。
季縈平靜地打開藥箱,準備好紗布和藥水。
等溫聆雪羞澀地拿走顧宴沉的襯衫后,她便上前把他手臂上的舊紗布拆下來。
顧宴沉手臂的傷口其實很嚴重,雖然已經過去幾天,但仍有幾處鮮紅灼目,季縈的目光落在上面,眼底掠過一簇幽微難辨的光。
她拿出藥水,認真給他的傷口消毒。
顧宴沉鼻子很靈,兩個深呼吸,就覺察到她身上的氣息和往常不一樣。
“昨晚你在哪兒?”他問。
季縈正替他擦第二遍藥,無波無瀾地應道:“酒店。”
是了,她身上有酒店沐浴露的味道。
顧宴沉臉色一沉,抓住她,“一個人還是和別人?”
溫聆雪趕緊提醒,“哥哥,小心你的傷。”
“滾出去!”
顧宴沉很久沒這樣嚴厲地對她說過話了。
溫聆雪驚了一下,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顧宴沉冷凜地看向季縈,重復問道:“一個人,還是有別人。”
季縈淡淡挑眉,“就許你三房四妾,不許我去找點樂子?”
顧宴沉幾乎抓狂,“他……他是誰?”
季縈撥開他按在自己肩上的手,又順勢推了他一把。
顧宴沉突然渾身使不上力,后退幾步,竟然跌坐在了地上。
季縈勾起唇角,那笑意又冷又決絕。
“還以為你能控制我嗎?顧宴沉,我給你上的藥里有巨毒。你中毒了,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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