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這是反抗?哈哈哈!”
余生忽然笑了起來,看著杜山河就仿佛在看一個笑話。
“就你這練氣五六層的修為,也敢說這種話?”
“我當然知道有些人喜歡隱匿修為,也許你也隱匿了修為,但絕不會超過筑基期!最多也不過是外門弟子!”
余生說到這里,頓了頓。
“就你,也配和我較量?!”
頓時間,余生的筑基期修為爆發,靈壓如同山岳,力壓而來!
“轟隆!”
杜山河腳下的玉石磚瞬間炸裂。
碎塊飛濺中,杜山河的衣袍被靈壓掀得獵獵作響。
骷髏面具下的眉頭卻只是微微一挑。
練氣十二層的靈力在體內飛速流轉。
像筑起一道無形的堤壩,硬生生抗住了那如山的重壓。
杜山河能感覺到骨骼在發出細微的呻吟,氣血翻涌得幾乎要沖破喉嚨,可這股壓力,還不足以讓他彎腰。
“咦?練氣十二層圓滿?果然是隱匿了修為,不過到此為止了。”
余生瞇起綠豆眼,嘴角咧開一個殘忍的笑。
“可惜啊,你們這些喜歡隱匿修為的老六,往往不夠強,也不夠狠!”
他抬手一揮,那件下品靈級衣袍突然亮起刺目的青光。
靈壓陡然暴漲!
“我這下品靈級法寶,不知道你頂不頂得住!”
地面以杜山河為中心裂開蛛網般的縫隙。
連旁邊柜臺里擺放的物品都開始震顫!
周圍的女修們早已退到數十丈外,一個個臉色發白。
她們能清晰地看到杜山河的膝蓋在微微彎曲,骷髏面具下滲出細密的汗珠,順著下頜線滑落。
一個練氣期,能在筑基期的靈壓下,站著不倒,已經是天大的奇跡了!
“看來這位外門弟子基礎不錯,只是可惜”
“能扛住余生的靈壓,這位練氣期在同階肯定少有對手!”
“可惜練氣與筑基的鴻溝是巨大的!”
“跪下!”
余生厲聲喝道,靈壓又加重了一分,額頭甚至滲出冷汗。
杜山河的指節因為緊握劍柄而泛白,手背的青筋像蚯蚓般凸起。
他能感覺到體內的靈力在飛速流失,再撐下去,恐怕真要傷及根基。
“我說了,你不配。”
杜山河眼中閃過一絲絕決,準備筑基!
普通筑基隨時可行!
“找死!”
余生徹底被激怒。
他右手握住腰間的佩劍。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
“住手!”
一聲沉悶的喝聲突然從藏寶閣一邊傳來。
隨著聲音響起,一道柔和卻不容抗拒的靈力掃過。
瞬間瓦解了余生的靈壓,地面的震顫戛然而止。
眾人循聲望去。
只見一位身著灰袍的中年修士快步走來。
他胸前的令牌刻著執事二字,臉上帶著慣有的平和。
眼神卻在掃過余生時閃過一絲忌憚。
“原來是余生啊,不過藏寶閣內禁止私斗,這是宗門鐵律,還請給在下一個面子。”
余生收了靈壓,卻沒收回按在劍柄上的手,斜睨著那執事。
“王執事,你想管我的事?”
王執事的額頭滲出細汗,笑容里帶著幾分討好。
他作為一名筑基后期修為的修士。
怕的自然不是余生這筑基初期。
而是他背后的元嬰強者!
“不敢不敢,只是……”
他瞥了一眼杜山河,又看向余生。&l-->>t;br>“這位師弟許是年輕氣盛,沖撞了師兄,不如讓他賠個禮,這事就此作罷?”
他心里清楚。
余生的背后那位實力強大的元嬰強者,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像他已到中年,還僅僅是一位筑基后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