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長老舔著臉一副燦笑,活像一條哈巴狗。
“當然會!”
“今日若是你輸了,我肯定也不會取你性命,小道友肯定也是如我這樣想的吧?”
杜山河瞪大眼,嘴角抽了抽:“?”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呃,小友定是寬宏大量之人,是吧?”孫長老笑得很難看。
畢竟剛死了女兒,能做到這地步,也是奇人了!
杜山河看著孫長老那張諂媚得近乎扭曲的臉,只覺得胃里一陣翻涌。
他見過無恥的,卻沒見過這么無恥的。
前一秒還喊著要殺他報仇,下一秒就能舔著臉說放你一馬。
鐵是一副小人。
“孫長老,你猜錯了,我這人心眼子小的跟針一樣。”
杜山河的嘴角扯起一抹饒有意味的笑容。
星雷劍在手中輕輕一旋,劍身上的血跡甩落在地。
“瑪德!小子!”
“別給臉不要臉!”
孫長老也不裝了,臉色不再諂媚,直道。
“好!你要能憑你的本事殺了我三人,我們就認栽!”
隨后,孫長老看各位峰主,微微拱手。
“我想各位峰主也不想沾染這事吧?莫不是真要殺了我三人?”
其他兩名長老也同樣如此。
他們可是金丹初期,一個小小的筑基期,就算讓他一百招,防都破不了!
上前圍住三人的各位峰主雖然未發話。
但態度卻顯然是不想摻和這等事情。
畢竟殺了友宗的長老,后續外交之事,很是麻煩。
都不想麻煩纏身。
而阻止孫長老一行人對杜山河下手是一碼事。
殺了孫長老一行人可又是另一碼事了。
“小子,老夫勸你凡事留一線,別做得太絕了。”
這時,孫長老又發話了。
“呵呵,就你想殺了我三人,做夢!滾去再修煉個幾十年吧!”
如此貼臉開大,杜山河臉色自然不好看。
杜山河也瞧見這些峰主的態度不想摻和這事。
“你女兒要殺我時,你怎么沒說凡事留一線?”
“你那兩個徒弟在星玄城屠殺手無寸鐵的百姓時,我就不相信你不知道!”
孫長老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他眼神閃爍了幾下,見杜山河油鹽不進。
“好!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子!”
孫長老的聲音從牙縫里狠狠擠出,咬牙切齒。
“既然你非要找死,那老夫就成全你!”
“你若真能憑自己的本事殺了我們三個,今日之事,我們認栽!”
孫長老側身看向旁邊的兩位小溪宗長老。
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皆是冷笑。
青袍長老上前一步,靈力鼓蕩著衣袍獵獵作響。
“小子,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金丹與筑基之間的差距,我們就算站在這里讓你砍一百劍,你也破不了我們的防!”
另一名灰袍長老更是直接,手掌一翻。
一柄厚重的鐵斧出現在手中。
斧刃上泛著寒光。
“識相的就趕緊滾,別逼我們動手!”
周圍的峰主們見狀,神色變得復雜起來。
這事其實只要杜山河主動松口,差不多就過去了。
可偏偏劍修都是一群倔驢!
全天下都一個樣!
到最后丟臉的也只能是杜山河了。
林之峰主皺著眉想上前,卻被旁邊的符峰峰主悄悄拉了一把。
符峰峰主對著他搖了搖頭,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語。
“殺友宗長老非同小可,若是我們插手,日后小溪宗聯合其他附屬宗門鬧事,誰來收場?”
“趙烈已經走了,我們沒必要蹚這渾水。”
林之看著演武場上杜山河,終究是嘆了口氣,緩緩后退了一步。
其他峰主見狀。
也紛紛默契地往后退開,形成一個微妙的包圍圈。
既不阻止,也不摻和。
顯然是想讓-->>這場賭約自行了結。
孫長老將這一切看在眼里。
嘴角的冷笑越發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