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家豪說的,趙靳堂也想到了,只不過趙父應該不會那么明顯,把潼潼送去醫院,醫院太容易找了,絕對不可能在醫院,應該有其他地方。
趙靳堂掛了電話,臉頰繃緊,打電話給顧易,問起周凝的情況。
顧易說:“她沒事,老樣子。老板,要不您和她說幾句?”
“嗯,我等會打給她。”
周凝接到趙靳堂電話的時候,在織圍脖,她剛學會的,沒什么事就坐在院子的躺椅上勾針線,日子很輕松閑適,曬曬太陽,非常舒服。
“在忙什么?”趙靳堂問她。
“在織圍脖。”
“怎么織上圍脖了?”
“閑著也是閑著,沒什么事做,隨便織織打發時間。”
趙靳堂說:“給我織一條?”
“我們這里冬天好像不怎么用得上圍巾,你要戴嗎?”
“要是出差去更冷的地方不就能戴了。”
“說的也是。”周凝說:“你喜歡什么顏色的?但我手藝不好,很潦草的,你到時候別嫌棄。”
“我哪里敢,老婆給我編麻繩我都喜歡,只要是老婆給的,我都喜歡。”
“你別說那么好聽。你忙得怎么樣了?”
趙靳堂稍微正經了點,說:“還要忙幾天,來都來了,順便把其他事辦了。”
周凝其實覺得他不想告訴自己,她又不好多問,他要是想說早就說了,不想說肯定有他的道理,她就不去添麻煩,相信他就好了。
“你注意休息,別太累。”
“bb乖不乖,聽不聽話?”
“聽話,很乖,沒有鬧我,好像知道你不在,就很乖了。”周凝語氣溫柔說道。
趙靳堂說:“老婆,辛苦了,等我回家。”
“好,我們會一起等你回家的。”
兩個人又簡單聊了聊,趙靳堂讓她好好休息,提醒她的預產期到時候會安排她回樺城,她都知道,說:“我知道,到時候我會和顧易一起回去的,顧易不是在嗎,他也會提醒我的。”
“好,老婆,你好好照顧自己。”
“嗯,你也是,別太累。”
膩歪了一陣,掛斷電話,周凝長長嘆了口氣,莫名有種不安的感覺,有點擔心趙靳堂,不知道他那邊到底出了什么問題,他這次又去那么久。
顧易提著茶壺出來,給她的杯子倒了半杯水,她看著杯子恍惚了一陣,說:“趙靳堂去多久了?”
“好像有兩三天了。”
“兩三天……他家里人現在還是不同意我們嗎?”
顧易沒敢回復。
周凝說:“你盡管說吧,沒事,這里沒有其他人。”
“嗯,不同意。”
周凝猜到了,說:“你知道,他們家里是怎么說我們的嗎?”
“這個就不知道了,我平時和趙夫人趙先生沒什么來往。”
“謝謝,我知道了。”
顧易擔心她胡思亂想,安慰道:“其實重要的是老板怎么想,其他人的想法不重要,現在不是以前那樣的年代,非得經過家里同意,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彼此包容,一條心,山海亦可平。”
周凝明白他是在安慰自己,說:“謝謝你的安慰。”
“不是安慰,我是真心實意說的。”
“嗯,我知道,所以我很認真謝謝你。”
“不用,我也沒做什么。”顧易摸了摸后腦勺,有些不好意思了。
周凝對他的態度,就像是對待一個朋友一樣,沒把他當成下屬或者司機看待,沒有明顯上下級階層感。
顧易明白她內心擔憂的點,說:“你不要太擔心,老板那邊不會有什么事的。”
周凝露出淡淡笑意:“嗯,好。”
然而她心里還是非常的不安,隱隱充滿擔憂。
自打趙靳堂走之后,她在心里一直安慰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可是控制不住自己,尤其昨晚還做了一個噩夢,夢到又聯系不上趙靳堂了,他出了事,孩子生下來就沒了父親,她驚醒后,一夜沒睡,明知道是夢,卻讓她心里發慌。
在顧易面前沒有表露出來而已。
周凝鉤針的時候,沒注意,被針戳了一下,沒出血,就是手指泛紅,她心里的不安,愈發強烈了,心里惴惴不安,又不敢隨便聯系趙靳堂,怕打擾他。
天色漸暗,又一天過去了,周凝抬起頭看著變暗的天色,心神不寧,幽幽嘆息,那股不安還在心尖回蕩。
“周凝。”顧易做好了飯菜,出來喊她。
“嗯?”
“可以吃飯了,別再外面站著了,天都暗了,很冷。”
周凝回到屋里,坐了下來,她小口吃著碗里的,她這幾天胃口不好,實在吃不了太多,吃沒幾口就放下筷子了,又嘆息一聲。
顧易說:“是不是飯菜不合口?”
“不是。”
“那是怎么了?”
“沒有,晚上不是很餓,可能下午吃得有點多。”周凝說。
顧易說:“實在吃不下就不吃了,要是晚點餓了,我再做宵夜。”
“不用了,不麻煩了。”周凝微微一笑,“沒事,你慢慢吃吧,我去院子看看鳥窩。”
周母在的時候,經常救助一些野生小鳥,她也喜歡到茶園上看看有沒有被毀掉窩的小鳥,帶回家里,都是周母照顧。
周凝總會想起母親在的時候,她很想母親,希望母親在天之靈能夠保佑趙靳堂,希望他一切平安,順遂,不要有任何危險。
她現在抬頭看天空的時候總會在心里默默祈禱,祈禱母親保佑他,保佑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現在沒有其他奢望,自己放在最后面,以趙靳堂和孩子為主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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