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瑾之撲哧笑出聲,報復似的說:“這種事,從生理本能上看,女人比男人更能忍,看誰先求饒。”
她又朝前胡亂伸手,想去抓他。
沈天予倏地從浴缸躍出,濕淋淋地立到地板上。
緊接著背過身去,過了幾秒鐘,他迅速取了個大浴巾,往濕漉漉的長褲上按了按,朝外快步走去,得去隔壁浴室想辦法冷靜。
他沒料到元瑾之真敢上手。
這女人偽裝性極強。
一開始小心翼翼地靠近他,裝得像個受驚的小綿羊,對他百依百順,現在越來越囂張,越來越大膽。
是的,昔日的元球球漸漸混成了如今的元大膽。
站在花灑下,打開涼水不停澆淋自己的沈天予,腦中冒出了這么個綽號。
涼水打在他修長漂亮的肌肉上,他腦中浮出她濕衣服下面的曼妙曲線,想著等破劫后,就可以撕了她的衣服,痛快地要她。
一想到這,日子又有奔頭了。
他唇角情不自禁揚起。
沖了半個小時的涼水澡,身上漸漸恢復冷靜,沈天予擦干凈身上的水珠,換了身衣服走出去。
元瑾之早已衣著整齊,等在他房間,沖他得意一笑。
笑得很囂張。
那囂張看在沈天予眼里,像在挑釁。
沈天予想把她扔到床上,剝了她的衣服,把她壓到身下,看她哭著求饒。
又怕她再上下其手,他不一定能克制得住,到時又淪為下風。
他抬腳朝外走。
身后傳來元瑾之得意的腔調,“這么晚了,你要去哪?手下敗將。”
沈天予腳步一頓,暗道,瞧她多囂張。
他不過是讓著她而已。
她就敢騎到他頭上作威作福了。
沈天予頭也不回,繼續往前走。
元瑾之站起來,說:“等一下。”
沈天予停住腳步。
元瑾之道:“破劫后,你只能娶我,我只能嫁你。為了日后夫妻和睦,夫德先立一下。如果你能遵守,這劫就破。如果你遵守不了,這劫就沒必要大費周章地去破了。”
沈天予濃睫微動。
這不是他認識的元瑾之。
如此硬氣,這般精明,背后必定有高人指點。
那人除了顧近舟,他想不到第二個。
沈天予回眸,淡淡道:“你說。”
元瑾之清清嗓子開始立威:“我每次同你說話,你要有問必答,不許冷暴力我。出門在外,要和其他女人保持距離。要對我好,對我一心一意。如無特殊情況,我的信息要立馬回,電話要很快接。”
還有很多,顧近舟寫好發給她的。
這會兒一緊張,她記不清了。
她絞盡腦汁使勁想,可是這一使勁,她露了怯。
沒成想沈天予卻微微頷首,痛快答應:“成。”
他長腿徐步朝電梯廳走去。
元瑾之在后面喊:“我還沒說完呢,你先別走。”
不遠處傳來沈天予平靜的語氣,“我都答應。如有不對,你提,我會改。”
元瑾之沒想到這么快就搞定了。
她握拳低聲歡呼,心道,成了!
拿捏!
從此以后翻身農奴以后把家當。
沈天予走進電梯,拿起手機找到顧近舟的號碼,修長手指在手機屏幕上輕輕劃出幾個字:顧近舟,你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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