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如仙俊臉禁欲克制,說出來的話卻這么軟,和他從前高冷的模樣,天差地別。
想起從前自己被他怠慢的樣子,元瑾之心中釋然,又覺得他有一種反差萌。
她抬手捏捏他的俊臉,“以后多向我撒嬌。你長得這么好看,撒起嬌來肯定很迷人。”
沈天予神色微怔。
這女人魔怔了。
讓他這樣的人撒嬌?
簡直強人所難。
一周后。
沈天予和父親帶著幾車隊的聘禮,來到元家。
盡管元赫和上官雅再三說聘禮一切從簡,一切從簡,走個形式就好了,可沈恪還是給備了厚厚的聘禮,一切按照京都城最高規格來,顧近舟給顏青妤什么規格,沈恪就給元瑾之準備了什么規格。
房和車自不必說,禮金亦是天文數字。
這些俗事,沈天予不會操辦,但見父親準備得井井有條,心中有許釋然。
元伯君和夫人坐在主位,但見小山一樣的聘禮堆滿半個客廳,該有的都有,不該有的也有,準備得十分周全,挑不出任何毛病。
他那個位置的人,其實也早已不在乎錢財,要的不過是個面子。
他看向沈天予道:“無論我,反對還是支持,你和瑾之,都是為了,瑾之著想,可能我方式不對,但我的初心,是好的。我老了,和你們年輕人,有代溝,以后,世界,是你們年輕人的。”
他這話說得滴水不漏。
沈天予挑不出瑕疵。
他知道他鋪了一盤很高明的棋局,元瑾之是他的一枚棋子,元慎之亦是,包括元赫、元峻等人。
可是為了元瑾之,他愿意以身入局。
沈天予道:“既然您承認自己老了,以后該放手就放手。重權無錯,些許控制欲也沒有太大的問題,但是凡事毀在一個‘過’字,過猶不及。”
元伯君眼神沉下來。
他不過是說幾句好聽話。
臭小子倒擺上譜了,開始教訓他了。
元伯君壓了壓脾氣,說:“你們年輕人,腦子活,但是經驗少些,遇事可以,多向我請教,或許我可以,幫你們指點一二。”
沈天予道:“不必,我擅長的是玄學,問了您也不懂,還是不給您添堵了。”
元伯君一口氣老血差點吐出來。
他自謙一下,沈天予倒狂上了。
顧近舟桀驁不馴,沒想到沈天予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
沈天予視線落到元瑾之身上,俊秀的眸子沉而靜。
那意思,我在,以后沒人敢精神控制你,打壓你。
元瑾之心領神會,沖他燦然一笑。
沈天予又看向元伯君,身形玉立,“您調瑾之去大古區,意圖何在,我心知肚明。我會助她一臂之力,但是是因為她,不是屈于您的威壓。您將來要走的每一步,我都知道,我會幫助瑾之,但是只是幫她,不是任由您擺布。”
元伯君一怔。
臭小子,說話這么直嗎?
就不能掩飾一下?
元伯君打個哈哈,抬手說:“都是為人民服務,為了人類進步,做貢獻,不必分得太清楚。”
元夫人扯扯他的袖子,“今天是天予來向瑾之提親的,你少說幾句,別喧賓奪主。”
元伯君老臉微微一垮。
他總共沒說幾句,卻被沈天予好一頓教訓,最委屈的是他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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