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予伸手環住她的腰身,微微垂首,鼻尖輕嗅她發絲,說:“過些日子我要動身出戰,你注意安全。”
元瑾之將身子貼緊他的胸膛,“該注意安全的是你。”
她把頭埋到他脖頸里,“每次你出去打仗,我都提心吊膽的。”
“那個叫宗稷的人支持邪教叛亂,在異能隊殺了盛媚,剁了她的手送給盛魄,前些日子還把你外公擄到古墓里,種種。他在一步步地試探你們元家的底線,若不盡快除之,后患無窮。”
元瑾之伏在他懷中,仰頭望著他俊逸淡然的面容,“后悔找我嗎?若不是我,你不會有那么多麻煩。”
沈天予抬手輕輕摩挲她細窄的腰身,“我們門派是道教分支,明末時期反清復明,后清廷建立,門派中人不愿做清廷走狗,遂隱世修行。如今盛世,且是我族類掌權,若有動亂,我派替天行道是應該的。”
元瑾之笑笑地望著他。
說得那么大義凜然,還不是因為她才幫元家的?
一句“我愛你”有那么難嗎?
元瑾之道:“知道啦,你是大義之士,所為全是匡扶正義。”
沈天予兀自揚唇,隨即說:“也不全是,偶爾也有私心。”
“噢?”
“女為悅己者容,士為知己者死。”
元瑾之清亮瞳眸望著他,“那你呢?”
沈天予垂眸看她,想說為你生為你死,奈何這種肉麻話,實在難以啟齒。
他改口道:“為你入紅塵。”
元瑾之撲哧笑出聲,“跟你們修行之人談戀愛,人都變得雅起來,說句情話都那么高深。”
沈天予望著懷中的可人兒,暗道,等他日時辰到了,洞房之際,讓她見識見識,什么叫真正的高深。
修行之人洞房花燭夜也和普通人截然不同。
普通人叫同房。
他們叫雙修。
普通人同房只那么幾個動作。
他們修行之人就不一樣了,花樣繁多。
元瑾之抬手輕刮他高挺鼻梁,“在想什么?”
沈天予眸色微沉,一臉正經道:“雙修。”
元瑾之樂不可支,“以前你總嫌我好色,如今色欲熏心的人怎么變成了你?”
沈天予沒說,心中卻知,以前也色,好她的美色,食色性也,人之本性,但以前他身上有封禁,被壓抑住了。
現在才是他的本性。
他握著她的窄腰,把她放到床上,道:“睡吧,有事叫我。”
元瑾之說一聲“知道啦,晚安!”
沈天予轉身離開,敲開白忱書的房門。
白忱書正在打電話,安排家中門店店長做事。
見沈天予來了,他掛斷,問:“沈公子,你找我有事?”
沈天予道:“你爸那邊公事若忙完,也讓來山莊住一陣子。”
白忱書自覺太麻煩顧家,可是眼下也沒有別的法子,只得回:“好,我已給他打過電話,太麻煩你們了。”
沈天予不喜客套,只微微頷首。
他忽然又問:“你是單身?”
白忱書回:“對。”
沈天予盯住他的眼睛,“你已到而立之年,為何一直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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