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修行之人,身體可輕可重。
食猿雕倒也不排外,載著她,巨翅一展,便飛上了天。
荊畫雙手抓著它的脖頸,笑得合不攏嘴。
元瑾之和沈天予立于庭院中。
元瑾之仰頭望著展翅高飛的食猿雕,說:“丹丹和她倒是投緣,這才見第一面,就和她打得火熱了。這女孩頂多十七八歲吧?這么小,去打那么惡的仗,她家人放心嗎?”
沈天予道:“動身之日,她爺爺茅君真人自然會派人先去探路。請她一人,等于請茅山數十人。”
元瑾之好奇,“茅君真人?她爺爺姓茅嗎?她為什么姓荊?”
“隨母姓。”
元瑾之喔了一聲,她也曾想隨母姓姓上官來著,奈何爺爺元伯君不讓。
她望著荊畫騎在食猿雕上快快樂樂的樣子,彎起眉眼笑道:“這女孩真快樂啊,無憂無慮的。明明是被請來去打惡仗的,可她卻玩得這么開心。”
“喜歡她?”
元瑾之點點頭,“凡是不打你主意的女孩,我都喜歡。”
沈天予道:“三成幾率會成為元家人。”
“為什么是三成?”
“三分天注定,七分靠人為。”
元瑾之微微一怔,漂亮的唇彎成個小o,“你是說,這女孩命中注定以后會成我嫂子?”
沈天予抬手輕拂一下她后腦勺,“想得美,她看中的是秦霄。”
元瑾之微微聳肩,“青遇也不差,就是很難過我爺爺那關。”
荊畫和食猿雕玩夠了。
她從食猿雕背上跳下來。
幾十米的高度,她像跳水一樣,輕輕落地后,毫發無傷。
元瑾之羨慕,“修行之人就是帥。”
沈天予眸色淡淡,“她爺爺骨骼清奇,她父親資質普通,她隔代遺傳。”
元瑾之垂下眼簾看了看自己平平的小腹,心中暗想,如果她能生孩子,孩子如能遺傳沈天予的根骨,肯定又是一代玄學奇才,長大后多半會像荊畫這樣。
可惜她和沈天予不會有孩子。
手上突然一暖。
她的手被沈天予的大手握住。
沈天予道:“別自尋煩惱。”
元瑾之撲哧笑出聲,“天予哥,你會讀心術嗎?我想什么,你都能猜出來。”
沈天予淡嗯一聲。
不是他會讀心術,實在是對她太了解,她一低頭,他便知她的心思。
荊畫跑到二人面前,問沈天予:“沈公子,我們何日動身?”
沈天予道:“等人到齊即可。”
荊畫激動得摩拳擦掌,黑寶石般的大眼睛黝黑清亮,仿佛迫不及待想去戰場上大展身手。
沈天予微啟薄唇,“要叫秦霄來嗎?”
荊畫嘿嘿一笑,一擺手道:“不要。等打仗的時候,我要以一種非常驚艷的方式出現在他面前,讓他對我一見鐘情,一眼難忘。”
沈天予抿唇不語。
即將面臨的是一場惡戰,她卻絲毫不懼。
這種超然灑脫的心態,實屬少見。
要么初生牛犢不怕虎,要么對自家師門足夠自信。
正說著,一道蒼渾又略帶嘻皮的男聲從大門外遙遙傳進來,“是小荊荊嗎?我老遠就聽到你的聲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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