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忱雪點點頭,“差不多。”
荊畫問:“是午夜十二點嗎?”
白忱雪覺得奇了。
這小道姑年紀小小居然看得這么準。
白忱雪如實回:“我出生的日期比較模糊,正好卡在那個時間點上,我家人有說我是七月十五出生的,有說是七月十六出生的,差得不多,不過幾秒間。”
“你出生當天有沒有異象?”
白忱雪想了想說:“我媽生我時,比預產期提前了。那天醫院生孩子的特別多,產房的醫生特別忙。聽我爺爺說那天晚上天很黑,天上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還下雨,風也很大。這算異象嗎?”
靜靜聽完,荊畫清秀的小臉變得嚴肅起來,“算。如果是七月十五午夜十二點之前出生,你就是傳說中的純陰之體,往后推幾秒,過了十二點,鬼門關,陰氣減半。你的生辰八字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尤其是不認識的人。純陰之體,于煉鬼之人是上好鼎爐。”
隔行如隔山。
荊畫說的這些東西,超出白忱雪的認知。
她點頭答應著。
荊畫又觀她瞳眸,“你心里裝著個人,求而不得,十分苦惱。”
白忱雪知道瞞不住她,便又點頭。
荊畫拿起她的手觀她掌心,“算得沒錯的話,那人就住在這山莊中,他也為情所困。”
白忱雪心中又是一陣稱奇。
這小姑娘今天剛來,自然沒人將這種瑣事告訴她,看樣子的確是她憑本事算出來的。
荊畫放下她的手,身體后傾,觀她整體面貌,老成持重的語氣,道:“你們三人這場感情糾葛曠日持久,歷時數年,還摻雜著前世今生,傷你傷他傷她,該有個了結了。”
白忱雪問:“如何了結?”
荊畫閉眸,右手掐算一番,睜開眼睛一本正經地說:“我二哥荊鴻,今年三十而立,乃純陽之體,遍尋純陰之體數年,未果。如果你愿意,我可引你們一見。”
白忱雪悶笑。
這小姑娘繞鋪墊這么多,兜了好大一個圈子,原來是為她哥哥做媒來著。
往常她去寺廟燒香,所見的道姑都是肅穆寡的。
極少見這么活潑俏皮的道姑。
白忱雪溫柔地笑道:“不早了,你快去睡吧,改日我們再閑聊。”
荊畫站起來,仍不忘說:“陰陽互補,純陰之體只有嫁給純陽之體,日夜雙修,才能得到更好的滋補,你的身體也會日漸好轉,勝過吃任何補藥。”
白忱雪腦中閃過顧楚帆俊朗帥氣的臉。
她忘不了那年他溫柔地摸著她的頭,喊她雪兒,喊她雪寶寶,夸她可愛。
撩動了她的心。
可是那又能怎么樣呢?
她不想以諾束縛他。
施詩以嫁人成全顧楚帆。
要不,她也以嫁荊鴻,成全顧楚帆?
可是那對荊鴻不公平。
次日清早。
沈天予和元瑾之乘坐專用飛機,飛往龍虎山。
周周轉轉抵達龍虎山。
此處亦是旅游區,對游客開放。
但沈天予要帶元瑾之去的地方,不為外人所接觸。
不過龍虎山門下弟子很早就入世為仕,不似茅山那般。
聽聞沈天予帶著元伯君的親孫女來訪,龍虎山一早就派了弟子在道觀門口迎接。
掌門人邱玄真更是親自出來迎接。
進入道觀,元瑾之將太爺爺元老的字畫贈予掌門人。
掌門人欣然接過來,小心地展開,對字畫贊不絕口,又對沈天予和元瑾之大加夸贊,說二人郎才女貌,天造地設,一對璧人。
備了豐盛齋飯,招待二人用過餐后,掌門人派出門下弟子八人,隨沈天予和元瑾之下山。
一行人乘坐專用飛機,當天返回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