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過去。
清晨。
池府書房內。
池星手持一份情報玉簡。
虎目里竟也有些感慨。
玉簡上清晰地記錄著杜山河的來歷。
以池家的勢力,想要查到一個人的蹤跡,也并不是什么難事。
除非是突然從石頭里蹦出來的。
再者,就算杜山河有所出行前也進行打點過,也難以徹底瞞下來。
因為凌空子舉行的那場收徒大典,雖只邀請了天宗附近的一些宗門。
可還是有蹤跡可循。
當然,這也是凌空子完全沒想到他這個徒弟居然還是要去歷練。
如果老老實實待在天宗,百年元嬰不是問題。
“天宗,凌空子的徒弟?”
池星低聲念叨著。
嘴角漸漸勾起一抹笑意。
“沒想到啊,竟然是這老東西的徒弟。”
“要是換做旁人,敢帶著同命契約纏上我家丫頭,恐怕事后直接就把他捏死了,可這小子”
他放下玉簡。
起身走到窗邊,望著庭院里的靈木。
思緒不由得飄回了年輕時候。
那時他還只是個金丹修士。
與凌空子、凌天子三人闖蕩過。
凌空子如今是天宗的太上長老。
也就是二把手。
凌天子是天宗的宗主。
只不過聽聞凌天子已經百年未曾出現了。
不知是作何而去。
年輕時候三人也算有點交情。
一起闖秘境,斗妖獸,奪資源,結下了過命的交情。
后來三人修為漸長。
凌空子和凌天子選擇在北域偏遠之地建立天宗。
而池星依托一點家族勢力則回到東心域,接手了日漸衰落的池家。
從此便很少再有聯系。
“一晃上百年過去了,沒想到還能遇見老伙計的徒弟。”
池星輕輕嘆了口氣,難得露出一絲懷念。
年輕的時光總是令人感慨。
池星緩緩抬頭望著天空。
有一句話是,當一個男人抬頭望天,不是感慨成功就是唏噓無奈。
很顯然,他池星現在是算成功的。
“凌空子這老東西,當年就說要收個有天賦的徒弟,傳承他的衣缽,看來他沒騙人,這杜山河的天賦,確實比當年的我們還要強。”
他想起杜山河展露的五萬丈丹海。
還有那能壓制天級功法的靈力和火焰之力。
心里不由得暗暗贊賞。
凌空子有出這樣的徒弟。
想必這些年在天宗也過得不錯。
“來人。”
池星對著門外喊道。
一名護衛快步走進來,躬身道。
“家主,您有什么吩咐?”
“去把杜小友請來,就說我有要事跟他商量。”
池星吩咐道。
護衛領命離去后。
池星重新坐回太師椅上。
拿起情報玉簡再次翻看。
杜山河的經歷雖然不算復雜。
甚至不久前還只是一名雜役
這就處處透著不凡了。
尤其是在炎火山秘境中。
以金丹初期引出了火靈王,還收服了神火種。
這里是池夢所。
不過她也隱瞞了些事實。
這份實力和心智,絕不是普通修士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