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經此一事,她算是徹底和韓泣結下了不死不休的梁子。
以韓泣那睚眥必報、心胸狹隘的陰狠性格,在接下來的仙古試煉中,必定會不擇手段地暗中報復,手段只會更加陰險毒辣,無所不用其極。這樣一來,裴嫣然想要順利通過試煉,簡直比登天還要困難。
稍有不慎,恐怕就會在那危機四伏的秘境之中,落得個尸骨無存、魂飛魄散的凄慘下場。
想到這些,古源心中的惋惜之情更加強烈了。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雜念,面容重新變得嚴肅莊重,沉聲宣布:
“拍賣繼續!”
話音落下的瞬間,一行身著清雅服飾的侍女便手捧覆蓋著錦緞的托盤,步履輕盈、訓練有素地魚貫而出。托盤上,新的拍賣品在柔和而明亮的燈光下,折射出誘人的寶光,熠熠生輝。
場內的氣氛終于被再次點燃,變得稍微活絡了一些。此起彼伏的叫價聲重新響起,眾人紛紛舉牌競價,似乎都想用這表面的熱鬧,來沖淡剛才那場沖突帶來的壓抑和緊張。
貴賓室內。
張天傾并未關注拍賣臺上的情況,她盈盈的目光轉向裴嫣然,眼神柔和似水,但深處卻藏著一絲化不開的憂慮:
“玄寧公子,你和那位韓泣……之前是否結有舊怨?”
裴嫣然聞微微一怔,隨即坦然地笑了笑,那笑容溫潤如玉,卻隱隱透著一股子冰冷的鋒芒:
“算是吧。”
她方才兩次毫不留情地針對韓泣,手段凌厲,在場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此時掩飾已是徒勞。那仇恨的種子,早已在韓泣心中深種,再無化解的可能。
張天傾微微頷首,對此倒并未顯得太過驚訝。
韓泣以及他身邊那幫人,行事作風向來是狠辣無情、睚眥必報,在圈內的名聲早已臭不可聞,與人結仇結怨,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她姿態優雅地端起手邊的白玉茶盞,輕輕抿了一口溫熱的香茗。
她放下茶盞,動作輕柔,略微停頓了一下,才以輕如微風拂過耳畔的聲音提醒道:
“這次公子你讓他當眾丟了兩次大臉,以他那狹隘偏執、睚眥必報的性子,在接下來的仙古試煉中,他多半會尋機下黑手,無所不用其極。公子你千萬要倍加小心,切莫因一時得手而掉以輕心。”
感受到張天傾話語中流露出的真切關心,裴嫣然臉上的笑容加深了幾分,眼神也顯得溫暖了些許。
“玄寧自當謹慎!”
然而,在她內心深處,卻是一片冰冷徹骨的森然殺意——到底是誰報復誰,鹿死誰手,現在下結論還為時過早呢!
那一閃而逝的寒光,在她眸底深處如毒蛇般悄然隱沒。
拍賣會漸入高潮,所呈寶物愈發珍稀罕見。
直到臨近結束,壓軸之物才登場。
裴嫣然瞳孔微縮,正是彈幕一開始所說的那把古怪重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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