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對不起,我不該搶你的玩具車,更不該……更不該罵你是沒媽的野孩子,我以后再也不找你麻煩了,嗚嗚嗚……”
鹿桑榆這才滿意地放開他。
“記住你說的話,再敢欺負大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還有你們幾個都給我老實點!”
丟下狠話,鹿桑榆拉著大寶拎上自己的東西就往家里走。
大寶直勾勾盯著鹿桑榆看,從前那些被鹿桑榆辱罵毆打的記憶一股腦涌上心頭。
“我不會感謝你的!”
鹿桑榆愣了一下,隨即猜到這小子心里在想什么了。
原主這一年多給他們兄妹留下的心理陰影是不可磨滅的,兒時的不幸往往要用一生來治愈,小寶才三歲還好一些,大寶已經六歲了并且性子內斂想的比較多,他心里肯定是恨透了原主的。
所以想要這孩子敞開心扉接納自己,僅憑幫他出口惡氣是遠遠不夠的。
鹿桑榆伸手捏了捏大寶的臉頰:“你不必感謝我也不用原諒我,你只需要記住現在的我是什么樣子就好。”
她是她,原主是原主,就算自己如何彌補這個孩子,也改變不了原主對他的傷害,他也不該因為自己的到來而原諒原主。
大寶眼眶泛紅,用力甩開鹿桑榆的手,拔腿往家的方向跑,這一幕恰巧被不遠處的宋清清看個正著,她立刻跟上大寶。
“大寶?你的臉怎么回事兒?是有人動手打你了嗎?”
大寶情緒激動地點了點頭,宋清清的臉色頓時一沉。
“走,咱們回家。”
宋清清帶著大寶回到裴家,裴寒舟、裴母、裴昕柔都在家。
“蘇姨、寒舟,大寶被人打了,我在來的路上遇到他渾身臟兮兮的,臉上嘴上都是傷。”
一家人滿臉擔憂地圍到大寶身邊,裴寒舟看到孩子臉上明顯被人毆打的痕跡,神情異常冷冽。
“大寶,是誰打的你?”
大寶止住了哭聲,卻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你咋不說話?快告訴我們是誰打的你啊。”裴母滿臉心疼地催促。
宋清清解釋道:“我看到大寶是和桑榆一起回來的,當時桑榆的臉色很不好,還動手用力捏大寶的臉。寒舟,別怪我多嘴,兩個孩子落到她手里真是可憐!”
“我就知道是她干的!這個壞女人留在家里就沒安好心!”裴昕柔氣得跳腳。
“哥,你看到了吧,她根本就是死性不改,你還對她抱有什么期望呢,再繼續下去我怕她把大寶小寶活活打死了。”
裴寒舟眉頭緊蹙,難道這兩天她的表現都是演的嗎?
鹿桑榆拎著東西回到家,一進屋就感覺到屋內的氣氛不太對勁。
“鹿桑榆,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還敢回來!”裴昕柔是個急性子,看到鹿桑榆回來立刻沖上來就要打她。
鹿桑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不過很顯然矛頭是沖著自己來的。
眼看裴昕柔的手朝自己臉上招呼,她丟了手里的行李包一把握住對方手腕。
“說人話,我又哪兒招你了?”
“你把大寶打成這樣還有臉問我?他還只是個六歲大的孩子,你是想把他打死才甘心嗎?”
鹿桑榆頓時明白裴昕柔在鬧什么了,目光掃了大寶一眼。
“是大寶說我打了他?”
“這還用說嗎?大寶臉上的傷明顯就是被人打的,剛剛清清姐親眼看到你和大寶在一起,不是你還能是誰?”
鹿桑榆冷笑一聲,原來是女主挑撥離間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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