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親早亡,母親改嫁,沒有兄弟姐妹的他,從小便是孤身一人,直到遇見歐陽瑞,他才知道被人關心,被人愛護,是什么感覺。
    “親大哥?那我的話,你為什么不聽?”
    歐陽瑞質問徐波。
    “你是說瀾滄縣的工程?”
    徐波反應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對。”
    “我讓你別干了別干了,你為什么不聽?”
    歐陽瑞繼續質問徐波。
    “王洪山跟我說,那個工程他可以搞定……”
    見歐陽瑞動了真怒,徐波只能往王洪山身上甩鍋。
    “他可以搞定?”
    “他怎么搞定的?”
    “敲詐,綁架,威脅?”
    歐陽瑞都能猜到王洪山干了什么。
    “差不多吧!”
    徐波低著頭確認道。
    “差不多……你以為現在還是十幾年前,二十年前嗎?”
    歐陽瑞恨鐵不成鋼地對徐波說道:“如果那些老方法,真那么好用,我這些年何必找這個找那個,給你攬工程,讓你們放下手腳自己干不好嗎?”
    “是是是。”
    徐波連連點頭。
    等了片刻,見歐陽瑞不說話,徐波試探著問道:“青山市公安局真要抓我嗎?”
    “你自己看看吧!”
    歐陽瑞拿出手機,找出幾分鐘前剛剛收到的視頻,遞到徐波面前。
    徐波凝神觀看。
    視頻是對著紅陽火鍋城的門口拍的,門口停著大批警車,聚興建工的人,一個個帶著手銬,正被往警車里塞。
    隨后,視頻的方向一轉,徐波看到了自己最為倚重的小弟王洪山。
    王洪山也戴上了手銬。
    走起路來,更是一瘸一拐。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徐波咽下一口吐沫問道。
    “我給你打完電話半個小時。”
    “青山市公安局的刑偵支隊和特警支隊一起出動,光是警車就去了幾十輛。”
    歐陽瑞解釋道。
    “真是太懸了。”
    徐波一陣后怕。
    當時,他跑的時候,還想著要不要帶著大家一起跑,幸虧沒帶,這要是帶了,那么大的目標,一個都跑不了。
    但轉而,徐波又懷疑地問道:“不就是一個工程嗎?用得著這么大陣仗?”
    “單純瀾滄縣的工程,肯定用不著這么大的陣仗,但如果把聚興建工過去做的那些事都挖出來,把聚興建工當成黑惡勢力的典型呢?”
    歐陽瑞反問徐波。
    “黑惡勢力的典型?”
    徐波臉色變得分外難看。
    他平時也是看新聞的,知道現在國家正在開展打黑除惡專項斗爭。
    一旦成了黑惡勢力的典型,問題就嚴重了。
    作為首犯的他,保底就是無期。
    “我早就說過了,瀾滄的水太深,不要瞎攪和,你可倒好,非跑到瀾滄,綁架這個,威脅那個。”
    “如果不是在瀾滄搞了那么一鍋,那些舊賬也翻不出來。”
    歐陽瑞埋怨起徐波。
    現在,不光是聚興建工的問題,說不定,連他都會被牽連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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