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市長,我去看個朋友。”
    回青山賓館的路上,宋思銘向程奎請假,而后中途下車。
    盧東輝就住在泰興樓后面的小胡同里,宋思銘坐地鐵到泰興樓站,出站后,找超市買了一箱牛奶,兩兜水果。
    拎著牛奶和水果,宋思銘來到盧東輝的住處。
    看到宋思銘,盧東輝下意識地把受傷的右手,背到了身后。
    這樣的動作,更讓宋思銘確信,盧東輝的傷,有蹊蹺。
    “我看看你的手!”
    宋思銘撂下牛奶和水果,命令盧東輝。
    “就是碰了一下,沒什么好看的。”
    盧東輝有些抗拒。
    “必須看。”
    宋思銘抓住盧東輝的胳膊,強行扭了過來,然后就看到盧東輝的整只手,都被厚厚的紗布所包裹。
    紗布上下都是滲出的血跡。
    “碰了一下,能碰成這樣?”
    “你跟我說實話,到底怎么傷的?”
    宋思銘黑著臉,問盧東輝。
    “讓人拿錘子砸的。”
    一看瞞不住了,盧東輝只能講出實情。
    “錘子砸的?”
    “對方是什么人?”
    宋思銘皺著眉頭問道。
    “天太黑,兩個人都帶著頭套,沒看清楚。”
    盧東輝回答道。
    “原因呢?”
    宋思銘又問。
    “應該我當上廚師長,某些人覺得不爽吧!”
    盧東輝說道。
    年后,還沒出正月,他被任命為泰興樓的廚師長,而他也是泰興樓歷史上最年輕的廚師長。
    所謂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然后,就有了這場災禍。
    “報警了嗎?”
    宋思銘問盧東輝。
    “沒有。”
    盧東輝搖搖頭。
    “為什么不報警?”
    宋思銘不理解。
    “黑燈瞎火的,報警也找不出是誰干的。”
    盧東輝說道。
    “你怎么知道找不出來?”
    “你還是沒說實話。”
    宋思銘和盧東輝一起長大,對盧東輝太了解了,盧東輝說謊的時候,從來不敢與人直視。
    “你是怕報警后,對方是加重報復,還是有其他顧慮?”
    見盧東輝不說話,宋思銘追問道。
    “打我的人,應該是我師父的兒子。”
    盧東輝嘆了口氣,說道。
    “你師父的兒子?”
    宋思銘有些明白,盧東輝為什么受了傷,還要息事寧人。
    “本來,廚師長的位置應該是他的,但最后被我搶了。”
    “我的一身本領,都是師父教的,我要是把他送進去了,對不起我師父。”
    盧東輝嘆了口氣,頗為無奈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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