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睨他一眼,長腿一邁,上了車,問道:“你傷怎么樣?”
周宇槍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沒事,靈活了。”
聶關門,身子往后靠,指尖扣上里面的襯衫,道:“開車。”
“隊長,你呢?后腰那傷口,我聽老鄭說,你前幾天還去醫院了,這就歸隊,可行嗎?”
聶:“你專心開車,我沒事,不用操心。”
“操心,怎么能不操心呢”周宇槍啟動車子,開出了城中村,他喃喃了幾聲,問道:“隊長,你這次見到她沒有?”
聶一頓。
他手肘搭在車窗上,沒應。
周宇槍偷瞄了他一眼,道:“我不是探你隱私啊,只是我覺得這次你肯定很想回來看她。”
“我把你從那地方拖出來的時候,你雖然昏迷,但你嘴里喊著她的名字,我就想知道,你這次見到她沒有啊。”
聶偏頭,睨了他一眼。
周宇槍:“”
他給自己的嘴拉上了拉鏈,專心開車。
聶支著臉,說道:“你自己呢?回來相親沒?”
周宇槍:“別提了,一聽當兵的,都特別猶豫,我覺得能嫁給咱們的,肯定都是賊強大的女人,反正我不想了,愛怎么樣怎么樣。”
聶沉默幾秒,“慢慢來,不急。”
“不急,老子不急。”
聶輕笑一聲。
天空露白,朝陽緩緩從云縫里透出來,漸漸地染了金黃色,中途休息時,周宇槍下車買了水,聶換到駕駛位開車,車門打開透氣。周宇槍踩著腳踏將水遞給聶,聶隨手接過,手機卻不小心從扶手箱滑落,直接落在腳下。
周宇槍見狀,眼疾手快幫他撿起來,屏幕不小心一按,鎖
屏的屏保是一個穿著黑色吊帶長裙的美艷女人,美的不可方物,周宇槍愣了幾秒,骨節分明的手指伸了過來,順手拿走。
周宇槍的手一空,他反應過來,“隊長,這就是你的阿煙吧?這么漂亮這太漂亮了。”
聶瞇眼。
周宇槍咳咳一聲,說道:“難怪隊長你念念不忘”
他回了副駕駛。
心里一直想著,長這樣想忘確實忘不掉。聶擰開水瓶,喝了一大口水,說道:“歸隊后別亂說。”
周宇槍:“遵命。”
車子啟動,剛才喝得猛,水珠順著聶的下巴滑喉結,他指尖抹了下,一路往軍區開。
周宇槍又接著道:“隊長,我早就叫你換手機了,你看,換手機就能存她的相片了。”
聶忍無可忍:“閉嘴。”
“是。”
周宇槍大聲道,他告誡自己,不能再出聲了,再出聲明天訓練他會被隊長滅掉。
于是趕緊給自己的嘴巴拉上拉鏈。
抵達軍區。
兩個人去換了戰訓服,林豐陽背著手站在廊下,看他們兩個人下來,他上下打量,“周宇槍,你腿抬起來我看看。”
周宇槍抬起來,還蹦跳幾下,“問題不大,立馬能訓練。”
林豐陽見狀,點點頭,“行,你先歸隊。”
周宇槍敬個軍禮,便下了臺階。林豐煙接著把目光落在聶身上,“我知道你傷沒好,劉隊的老婆要生了,匆忙回去,你替他一下,順便復建吧。”
聶點頭:“行。”
“好了,先去看看那群兔崽子,你注意傷口。”
聶敬了個軍禮,隨后也下了臺階,高大挺拔的身影往訓練場走去。林豐陽遠遠看著。
想起聶老的操心。
他嘆口氣。
柳煙靠著床邊坐了一會兒,隨后拿起手機,在他那條朋友圈下面評論:我會的。你也是。
接著,她起身洗漱洗臉,換了套裝,下樓吃個簡單的早餐,便去了公司。今天有兩個大客戶要過來。
郭敏抱著文件進來,放在桌面上,說道:“飛馳的座椅換了新牌子,有不少車主反映味道過重,跟中了毒一樣,現在飛馳的門店天天有車主上門投訴,這個牌子是小柳總談下來,非要換的。”
柳煙翻開文件,“中飛這個牌子以往從沒出現過這種問題,這次什么情況?”
“我聯系了他們的老總,確實也說沒有這樣的問題啊,所以這才是奇怪的地方。”郭敏聳肩。
柳煙放下文件,看向郭敏,“查,從柳俊彬身上查,問題出在他那里。”
郭敏:“好的,那飛馳的車主?”
“從倉庫調一批五年去月份的庫存,先給他們換了,把座椅回收回來。”
“ok。”
柳煙說完,頓了頓,這時,手機響起,她拿起來看一眼,周揚發了一條微信過來,說:聶帥回軍區了,但好像還帶了一個小護士一起。
小護士?
柳煙指尖輕挑了下,她掀起眼眸,問道:“你堂姐還在軍區醫院嗎?”
郭敏愣了下,隨即道:“沒有啊,我忘記跟你說了,她真的隨軍去了,追她的男神去了。”
“不得不說,我還是挺佩服我堂姐的勇氣的,說去就去。”
柳煙聽著,唇角勾了下。
把手機撂在桌面上。
她說:“是挺有勇氣的,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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