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嫁得風風光光,嫁得無人不知!若你敢,十日后,我便是你蘇家婦!若你不敢,或覺為難…”
她頓了頓,聲音冰冷如霜:“我呂有容自有傲骨,絕不強求!這長安城里,想借我呂家之勢平步青云的公子,想來也有不少,我自會去找下一個敢娶我的人!”
轟!
這話如同驚雷,在蘇文翰和屏風后的武泊腦中炸響!
蘇文翰徹底懵了,巨大的狂喜甚至一瞬間沖垮了全身的疼痛和屈辱!
武泊也不敢相信。
成了?!
峰回路轉,蘇文翰竟然成了?!
他激動得渾身發抖,恨不得替蘇文翰搶答。
“敢,這有何不敢?!”
蘇文翰開口了,滿臉殷切之色:“呂小姐!蘇某對您之心,天地可鑒,日月可表!莫說流蜚語,便是刀山火海,也擋不住蘇某娶您之心!”
“十日,就十日后!我蘇府必以舉族之禮相迎,紅毯鋪滿朱雀街,禮樂響徹長安城,宴請長安所有勛貴名流、王公大臣!”
說話間,他還不忘補充道:“家父就在長安!婚事,我蘇文翰此刻便能做主,即刻操辦!”
“絕無虛!”
呂有容望著蘇文翰那張令人作嘔的豬頭臉,目光平靜,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好。十日后,我等你蘇家的花轎,敲鑼打鼓,響徹長安。”
說完,她不再停留,轉身決然而去。
“……”
蘇府外。
呂有容出了門,上了呂家的馬車。
呂震一見呂有容,便出聲問道,“蘇家那小子,答應了?”
呂有容點頭道,“嗯!他稱其父就在長安,此事絕無問題,十日之內,便敲鑼打鼓,前來求娶!”
“明日,只怕聘禮就要陸續送來了。”
呂震瞳孔一縮,嘆息一聲道:“有容,你這是何苦呢?”
“兵權是催命符,高陽未必不是怕把你、把呂家拖進更大的漩渦,依祖父來看,這蘇家…狼子野心,絕非良配啊!”
呂有容嘴角緩緩勾起,“祖父,這一點,有容豈能不知?”
“你知道?”
呂震一臉愕然。
“這蘇文翰,祖父還未放出為我擇夫婿消息之時,便屢次送上拜帖,可孫女壓根就不認識此人!”
“世家子弟,見過的美人還少嗎?為了所謂的一見鐘情,迎娶一個聲名狼藉,心有所屬,甚至清白都丟了的女子……”
“這合理嗎?”
“那就更別說,今日孫女只是略微一逼,他便滿口答應,也絲毫不懼昨夜更加過分的污穢話本!”
“還有,孫女踏入他那廳堂之時,主位旁邊的茶幾上,分明放著一杯猶自冒著熱氣的清茶,顯然方才有人,而且身份不低!”
“可孫女一到,此人便消失無蹤,躲入內堂。在這蘇府,有何人…需要在我呂有容面前遮掩行蹤呢?”
呂有容美眸冷冽,一字一句的道。
呂震瞳孔驟然一縮,一股寒意自心底蔓延:“既知這蘇文翰圖謀不軌,那有容你為何還要應下這婚事,難道……難道你是要逼高陽來?”
“不錯!”
呂有容一臉偏執,“退讓和等待,換來的只有深淵和惡心,我寧可轟轟烈烈死,也不要窩窩囊囊生,孫女不想認命,更不想與這種看著就作嘔的不愛之人同床共枕,虛與委蛇!”
“高陽不敢來,那我就逼他來,我要在蘇府,辦一場轟動全長安的婚宴,我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看著,看著他高陽…敢不敢來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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