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意識到什么,朝那頭水妖喊道:“快逃,逃!”
水妖也意識到龔遠海要做什么,抱著貓潛入了水中。
龔遠海冷笑,“想跑,沒門。”
他單手捏法訣,嘴里念著什么。
只見有一條組靈氣組成的鎖鏈憑空出去,像蛇一般躥了出去,直扎水潭深處。
“嘩啦!”
“吼!”
鎖鏈破水而出,捆著不斷掙扎的水妖。
水妖重重砸在地上,它想跑,但那鎖鏈將它的手腳都捆住了。
龔遠海走了過去:“一頭沒用的畜生,原想留你一命,你竟敢違抗我的命令,去死吧。”
說著,他舉起手中的長劍,水妖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阿昭那雙漆黑的眼睛映著那把泛著寒光的長劍,她大聲喊道:“知芙!”
“鐺!”
龔遠海的劍被人挑飛了。
長劍在半空中轉了幾圈,咻的一聲扎入地面,劍柄與劍穗顫了顫。
龔遠海大驚,他竟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他連忙退后,想與其拉開距離。
然而,來人比他更快,龔遠海只見到飛揚的青色衣袍,還有一只樸實的黑色布鞋子。
“砰!”
他的腦袋挨了一腳,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砰!
他撞到一棵樹上,整棵樹都在搖晃,掉落不少樹葉。
“誰!?”另一名南宮家弟子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連忙拔出自己的劍,警惕看向來人,當他看清來人的模樣時,他愣了愣:“是你?”
“你們南宮家控制水妖,擄走無辜孩童一事,我會告知道盟的,”月知芙淡淡地看了一眼那人,那人背脊上的寒氣都豎起來了。
這個女人好可怕。
月知芙走到自家焦急萬分的小師叔祖身邊。
長劍一揮。
下品法寶捆仙繩應聲而斷。
月知芙問:“小師叔祖,有沒有受傷?”
“沒有,”阿昭搖了搖頭,看向旁邊的水妖,見它沒有大礙,稍微松了一口氣。
“我們控制水妖?擄走無辜孩童?”撞到樹的龔遠海一手捂著被踢的腦袋一手扶著樹勉強站了起來,他的氣焰囂張地喊道:“我們是控制水妖,擄走無辜孩童,那又怎樣?你們能奈我何?”
“我告訴你,你現在跪下來求我,我看你在長得不錯的份上饒你一命,不然,你就去死,”他還是舍不得月知芙那張臉。
“所以,你承認你們南宮家控制了水妖,擄走孩童,為禍一方?”月知芙盯著他看。
“沒錯,”龔遠海很大方承認了,非常囂張:“我告訴你,得罪南宮家,別說是你們兩個,你們的師門都要被滅。”
“你們怎么這么囂張,”阿昭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這人好過分。
“哼,我怎么會囂張呢,我只是為了正道出力,滅了勾結妖族,為禍百姓的邪惡宗門而已,”龔遠海笑得很得意。
阿昭瞬間明白了他的話的意思:“明明是你指使妖族去擄人的,不是我們。”
“小丫頭,我們是南宮家的人,”龔遠海哼笑:“這里是我們南宮家的地盤,南宮家說你們是壞人,你們就是壞人,懂?”
阿昭氣死,“你才是壞人。”
“而且,你倆一個小鬼一個女人,來路不明,我們則是前途不可限量的南宮家弟子,道盟肯定更愿意相信我嗎。”
阿昭生氣地瞪著他。
“求饒的話饒你們不死,”另一人開口說道。
畢竟這個孩子是少主想要的人。
“我倒要看看,誰饒誰不死?”一道冷冰冰的聲音響起。
瞬間,龔遠海兩人覺得四周溫度驟降,有一道青色身影出現擋在阿昭面前。
另一名南宮家弟子的瞳孔微微收縮,這人,他認得這人,元嬰期第一人——陸遙風。
陸遙風一直行走在外,代劍宗宗主處理了不少事情,許多人都認得他。
龔遠海也遠遠見過他一面,他也認得陸遙風,他內心暗罵一聲,這姓陸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他連忙指著阿昭與月知芙喊道:“陸道友,你小心,你身后的那兩個妖女勾結妖族,擄走孩童挖心挖骨。”
然而,沒有等陸遙風開口說話,龔遠海所說的小妖女很欣喜地喊了一聲:“小陸。”
陸遙風淡淡地瞥了龔遠海兩人一眼,轉身恭敬地朝小姑娘行了一個晚輩禮:“弟子陸遙風拜見小師叔祖。”
什么?!
龔遠海滿臉震驚,他難以置信地退后了兩步,這個姓陸的喊那個臭丫頭什么?
咻咻咻!
眨眼間,又有十來道身影出現在四周,來人整齊劃一地朝小姑娘行禮,齊聲開口:“弟子拜見小師叔祖。”
黃豆般大小的汗珠從龔遠海的額頭滾落,他的臉色煞白,心里只一個念頭:完了,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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