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為了人族功德。
雖然玄都為地皇之師,但若是用到這滴圣人精血,屆時地皇功德自己也能獲得一些。
一滴圣人精血,對孔宣來說還是拿得出來的。
玄都深深一拜,將玉瓶小心收好。
數百年光陰如白駒過隙。
某處山脈之中。
孔宣周身七色圣光流轉,陰陽鏡懸浮于元神中央,鏡面黑白二氣如游龍般盤旋。
突然,他眉心處的崆峒印微微震顫,人族氣運長河掀起波瀾,一幅畫面在識海中展開。
烈山立于姜水之畔,身后是連綿的良田,身前擺放著記載百草的九百九十九塊龜甲,每一塊都泛著功德金光。
“地皇當立。”
孔宣睜開雙眸,眼中混沌光華流轉。
幾乎同時,玄都的傳音穿透虛空而至:
“大師兄,烈山功德圓滿,還請勞煩您來一趟。”
孔宣長身而起,袖袍輕拂間五方旗沒入體內。
目光掃過殿外翻涌的云海,嘴角微揚:
“燧人氏他們倒是來得快。”
話音未落,身形已化作七色虹光劃破長空。
姜水之濱,九丈高的祭壇上新鑄的青銅鼎青煙裊裊。
燧人氏手持火把立于鼎前,有巢氏正在調整榫卯結構的華蓋,緇衣氏則帶著族中婦女編織五色綬帶。
當七色虹光垂落時,三位始祖同時轉身,燧人氏手中的薪火無風自動,竟分出縷縷金焰在空中結成“恭迎圣師”的道紋。
“圣師!”
烈山從藥圃中快步走來,粗布麻衣上還沾著泥土,腰間懸掛的龜甲碰撞發出清脆聲響。
他身后跟著十二名少年,每人懷中都捧著堆疊如山的木簡。
這時比原先龜甲更先進的記錄方式。
顯然這段時間內,人族也發展了不少。
孔宣目光掃過那些木簡,看到上面精細描繪的草藥圖案與密密麻麻的注解,不由頷首:
“嘗百草著《本草》,制耒耜興農耕,當為地皇。”
隨后孔宣的目光掃過下方虔誠跪拜的人族,嘴角微揚。
此次敕封地皇,果然如他所料,風平浪靜,再無西方二圣的干擾。
“看來接引和準提終究是忌憚大師伯的威勢。”
孔宣心中暗忖,眼中閃過一絲譏諷。
隨后孔宣抬手祭出崆峒印,印璽迎風而漲,垂落萬丈金光,人族氣運長河在印璽周圍奔騰流轉,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吾以人族圣師之名,今立烈山為人族地皇,掌農耕醫藥之道!”
隨著孔宣一聲清喝,崆峒印金光大盛,一道粗壯的氣運光柱從天而降,將烈山籠罩其中。
烈山周身氣息節節攀升,頭頂三花聚頂,胸中五氣朝元,已然觸摸到準圣門檻。
玄都立于一旁,眼中滿是欣慰。
他作為地皇之師,此刻亦感受到功德加身,修為隱隱有所精進。
他朝孔宣微微頷首,傳音道:
“多謝師兄成全。”
孔宣淡然一笑,回應道:
“師弟教導有方,此乃烈山自身功德所致。”
祭壇下方,燧人氏、有巢氏、緇衣氏三位始祖帶領族人齊聲高呼:
“恭賀地皇歸位!”聲浪如潮,傳遍洪荒。
與伏羲歸位時的波瀾壯闊不同,此次敕封地皇,竟無一絲異動。
首陽山方向,老子的氣息始終平靜如淵,甚至連一絲神識都未曾探出,仿佛早已預料到一切順利。
媧皇宮亦是如此,女媧娘娘的虛影未曾顯現,唯有紅繡球在云端若隱若現,似在默默見證。
孔宣心中了然:
“大師伯雖未現身,但其威名已足以震懾宵小。”
“接引和準提若敢插手,便是與老子為敵,他們還沒這個膽子。”
就在此時,烈山,不應該稱神農了,神農一步踏出金光,周身散發著準圣級別的威壓。
他恭敬地向孔宣行禮,聲音洪亮:
“神農拜謝圣師成全!”
孔宣扶起烈山,溫聲道:
“請起,此乃你自身功德所致。望你日后繼續引領人族,興農耕,定醫藥,使人族愈發興盛。”
神農鄭重點頭,眼中滿是堅定:
“定不負圣師所托!”
大典圓滿結束,人族氣運再創新高。
孔宣神識掃過崆峒印,發現印璽上的人族氣運長河比之前又壯大了兩成,心中暗喜。
他抬頭望向天際,心中思索:
“地皇已立,接下來便是人皇軒轅了。不過在此之前,還需先解決多寶之事。”
多寶近日行為詭異,孔宣早已察覺。
尤其是西方二圣來襲時,多寶竟不在金鰲島,這讓他心中疑慮更深。
他轉身對玄都說道:
“師弟,地皇既已歸位,你且繼續輔佐他穩固境界。我需回金鰲島一趟,處理些教中事務。”
玄都拱手應下:
“師兄放心,此地交予我便可。”
孔宣微微頷首,化作七色虹光劃破長空,直奔東海而去。
飛行途中,孔宣神識擴散,覆蓋整座金鰲島。
島上一切如常,弟子們或修煉,或論道,唯獨多寶的洞府禁制緊閉,似在閉關。
孔宣眉頭微皺,心中警惕更甚:
“多寶若真與西方教有染,我定不會輕饒!”
轉眼間,金鰲島已遙遙在望。
誅仙劍氣的霞光感應到孔宣歸來,自動分開一條通路。
孔宣落入島中,徑直來到多寶的洞府前。
剛到此處,便感知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孔宣眉頭微皺,神識如潮水般擴散開來,細細探查這股氣息的來源。
片刻后,他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這是先天靈根苦竹的氣息!
“苦竹?”
孔宣心中冷笑,道:
“當初我打敗菩提老祖,從接引那里敲詐來一截苦竹,此氣息絕對錯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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