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說完便看向孔宣,眼神凌厲無比。
顯然若是孔宣說不出個一二三,定然要讓孔宣付出代價。
雖然說廣成子和玉鼎沒死。
但也因為孔宣出手滅殺他們體內的魔氣,也讓他們二人本源受損。
若非元始用闡教氣運幫忙補全,恐怕他們二人便止步于大羅金仙境界了,更不要說突破準圣境界了。
聽聞此話,一旁的通天則是冷聲說道:
“吾徒既然來了,自然會告知究竟發生了什么。”
“二兄難道連這點耐心都沒有嗎?”
一旁的老子見元始和通天又開始針鋒相對,不由輕嘆一聲。
隨后他手中拂塵一揮,一道太清仙光將二人隔開:
“二弟、三弟,且聽孔宣一。”
孔宣見狀,上前一步,朝三清恭敬行禮:
“弟子孔宣,拜見大師伯、二師伯。”
元始冷哼一聲,目光如刀般盯著孔宣:
“廣成子和玉鼎體內魔氣從何而來?”
“你為何會出現在九黎部落?”
“今日若不說清楚,休怪本座不念三清情誼!”
通天眉頭一皺,正要開口,老子卻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孔宣,你且將事情原委道來,不必隱瞞。”
聽聞此話,孔宣深吸一口氣,背后混沌翎羽微微舒展,將弒神槍殘片從翎羽空間中取出。
殘片剛一出現,整個玉虛宮頓時被一股兇煞之氣籠罩,連太極圖和盤古幡都為之震顫。
“弒神槍?!”
元始瞳孔驟縮,臉上首次露出震驚之色。
老子眼中精光一閃,太極圖瞬間展開,將殘片的煞氣封鎖:
“此物怎會在你手中?”
見元始和老子如此,孔宣解釋道:
“弟子在九黎部落幽冥谷中發現此物,其內藏有羅睺殘魂,正是它蠱惑了蚩尤,并借蚩尤之手將魔氣傳入廣成子和玉鼎師兄體內。”
說著,他指尖輕點,混沌之光映照出幽冥谷中的景象,以及自己與羅睺殘魂交手的畫面。
元始看完后,面色陰晴不定。
他掐指推算,天機卻一片混沌,顯然被人刻意遮掩。
但以他圣人之能,仍能感知到孔宣所非虛。
元始突然咬牙切齒,周身玉清仙光暴漲,冷聲道:
“西方教!”
“接引、準提安敢如此!”
通天輕笑一聲,嘲諷道:
“二兄現在信了?”
“方才不是還要對我徒兒興師問罪嗎?”
聽聞此話,元始被噎得面色鐵青,卻無以對。
他方才確實因弟子受損而遷怒孔宣,如今真相大白,反倒顯得自己心胸狹隘。
一旁的老子見狀,適時出緩和:
“此事蹊蹺,其中有羅睺和魔道,所圖非小。”
“我等需從長計議。”
聽到這話,孔宣笑了笑。
這還只是說出了羅睺,但暗中的準提、接引可沒說。
孔宣趁機補充道:
“弟子還發現,那魔氣中摻雜著西方教渡化金線,二者完美融合。”
“若非弟子修為精進一步,恐怕也難以察覺。”
“什么?!”
三清同時變色。
若僅僅涉及羅睺和魔道也就罷了。
畢竟最終也會是鴻鈞道祖出手。
可現在西方教竟然也牽扯進來了,如何不讓他們驚訝?
老子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難怪能瞞過二弟感知接引準提這是要借魔道之手,亂我玄門根基啊!”
元始此刻已冷靜下來,沉聲道:
“廣成子和玉鼎被魔氣侵蝕時,我當時正在閉關,竟未察覺異常”
“若非孔宣及時相救,后果不堪設想。”
說著,他看向孔宣,神色復雜:
“此事是本座錯怪你了。”
見此一幕,通天臉色稍緩。
他知道自己這高傲的二兄,如今能低頭已實屬不易。
“二兄能明辨是非便好。”
聽聞此話,孔宣連忙拱手:
“二師伯重了,弟子也是恰逢其會。”
老子撫須沉吟:
“如今西方教叛出玄門,道消魔長之勢已成。”
“弒神槍殘片現世,羅睺殘魂未滅,恐怕不得不稟告老師了。”
元始眼中寒光閃爍:
“這時自然,不過”
“不過在那之前,不如先下手為強,直接踏平須彌山!”
通天難得與元始意見一致,誅仙四劍在身后錚鳴作響:
“正該如此!”
畢竟之前準提接引算計截教,如今又算計闡教。
三清如何還能忍受?
他們可是盤古正宗,亦是如今天道圣人中最強的存在。
竟然讓兩個貸款成圣的家伙算計?
若是還忍下去,他們三清的顏面何存?
而孔宣聽到此話,心中大喜,自己實力弱打不過準提和接引,但師尊他們不一樣啊。
若是以此來削弱準提和接引,對自己來說再好不過了。
特別是剛才來昆侖山的時候,接引竟然還想強行將弒神槍殘片搶奪回去。
思緒落下,孔宣說道:
“師尊、大師伯、二師伯,西方教叛出玄門,道祖定然已經察覺到。”
“但如今道祖并未出現,顯然是想讓您等給接引準提二人一個教訓!”。
聽聞此話,老子、元始和通天眼前一亮。
對啊,正常來說鴻鈞道祖作為創造玄門的-->>存在,怎么可能感知不到氣運的減少?
老子眼中精光一閃,手中拂塵無風自動,頭頂太極圖緩緩旋轉,陰陽二氣流轉不息。
他微微頷首道:
“此有理。老師既未出手,想必是要我等自行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