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陸提的?他怎么這么沒良心!你這些年跟著他吃了多少苦?現在他發達了就想拋棄你?”沈華年越說越生氣,手指發抖。
溫書棠張了張口,連忙起身安撫她:“媽,您別激動。分手不是他提的,是我。”
聞,沈華年要說的話全部被堵在喉嚨,她有些不敢置信,看著自己的女兒:“溫書棠!你瘋了?”
“我就說了小陸不是那樣的人!你是不是好日子過夠了?你知不知道只要你現在抓住他,馬上就變成豪門太太了!”
“你陪他吃了整整五年的苦,不就是為了這一天嗎?現在你分手,你腦子進水了嗎?”
沈華年的話像是連珠炮一般,在溫書棠耳邊炸開,她甚至不知道要怎么回話。
整個人就像是灌下了一大桶的酒,站在原地完全麻木。
沈華年大概是意識到自己說話有些激動,她緩了緩語氣,平復了一下情緒:“明天一早,你跟我一起去見他。”
“和他道個歉,我求一求他,這事就算過去了!以后你不許再提這種話!”
溫書棠完全是下意識地后退,理智在深夜翻了船,她的委屈像洪水一般涌過來。
“媽!我不會回去的!您不知道他都做了什么!”
沈華年直接打斷了她,聲音因為焦急變得尖銳嘶啞:“他做了什么你都得回去!回去給他道歉,和好!”
溫書棠看著眼前這個女人,是那么的陌生,她完全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媽媽會說出來的話。
“我不去。”
幾乎是用盡力氣才將這三個字從牙關中遞了出來。
啪——
下一秒,完全出乎意料的耳光直直落在了她的臉上。
昏暗的光線里眼前直冒金星,嘴角發麻。
她一個踉蹌,腿上的傷口劇痛難以支撐住身體,她重重地坐在了地上。手中的碗滑落,碎瓷片四散紛飛,滾燙的粥濺在了腿上。
耳邊尖銳聲長鳴,大腦一片空白,雙眼空洞地看著眼前,許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等她回過神的時候,沈華年已經撥通了陸澈的電話,語氣焦急中帶著討好,生怕下一秒,陸澈就掛斷了電話。
“小陸啊,我是沈姨。今天都是我們棠棠不懂事,說了不該說的話,明天我就把她送回去。”
“你不要生氣哈,女生嘛,總是愛使一些小性子的。”
“說什么分手無非就是些氣話,想要試探而已,我已經訓過她了”
那一刻,溫書棠覺得自己像是被人剝光了扔到了大街上,悲憤羞恥絕望輪番轟炸著她脆弱的神經。
她上前搶過了電話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啪——
耳光再一次落到了她的臉上。
沈華年的聲音幾近崩潰:“溫書棠!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孽障!當初我讓你別跟他,你和我據理力爭!”
“現在好不容易要過上好日子了,小陸成了有錢人,有了他的資源你弟馬上就能腎臟移植!偏偏這個時候你和我提面子?要和他分手?
“你要是不想活就自己悄悄死去!別帶著我和你弟行不行?”
“你要是明天不去求小陸,也別再認我這個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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