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中午小士兵送的咸菜,看著就爽口。
把粥盛進碗里,白花花的米粥冒著熱氣,配著咸菜,居然有模有樣。
凌安安端起碗,吹了又吹,小口抿了一口。
米香在舌尖散開,帶著點淡淡的甜味,比窩窩頭好吃一百倍!
她眼睛彎成了月牙,又喝了一大口,燙得舌頭直伸,卻笑得停不下來。
原來,自己做飯是這種感覺,累是真的累,可香也是真的香。
傍晚,陸宴訓練回來,剛走到自家院門口,就聞到一股淡淡的米香。
他愣了一下,推門進去,看見凌安安正坐在桌邊,捧著碗喝粥。
只見她臉頰紅撲撲的,嘴角還沾著點米粒,像只偷吃到糖的小松鼠。
桌上擺著另一碗粥,顯然是給人留的。
“你做的?”陸宴問,聲音里帶著點他自己都沒察覺的驚訝。
凌安安抬起頭,看到他,臉“騰”地紅了,趕緊擦掉嘴角的米粒。
有點不好意思,卻還是點了點頭,聲音帶著點小驕傲:“嗯,我煮的白粥,你……要不要嘗嘗?”
陸宴沒說話,走過去拿起那碗粥。
米粥熬得很稠,入口軟糯。
他喝了一口,溫熱的粥滑進胃里,熨帖得很。
“還行。”他放下碗,語氣淡淡的,卻把整碗粥都喝了個精光。
凌安安看著他的空碗,心里突然像被什么東西填滿了,暖暖的。
“土包子,以后你就不用回來做飯了,我煮粥給你喝。”凌安安心情極好的說道。
“安安,你還懷著孕呢,天天喝粥沒有營養。”陸宴不贊成。
“那我還喝麥乳精的啊,你買的,有營養。”凌安安從碗里抬起小腦袋,笑嘻嘻的說道。
陸宴被她說的,臉上不自覺有些微熱。
“那也不成,得吃肉啊,你聽我的就成。”陸宴直接板著臉說。
凌安安也不理他,繼續埋頭喝著自己做的粥。
此時,陸宴心里已經在盤算著,明天找同事打聽打聽。
誰家嫂子閑著,幫他給安安做好吃的,他給錢。
他一個月工資不往家里寄,都給安安吃還是很富裕的。
本來想著自己回家做,誰知今天這突然有事。
說不定以后還會經常這樣,總不可能就讓安安吃食堂沒營養。
陸宴一邊想著,一邊等安安吃完,起身去洗碗。
洗完碗,正擦手時,突然瞥見凌安安的手背。
昨天被蒸汽燙紅的地方還沒消,今天又添了幾道紅痕。
“手怎么了?”他放下抹布,聲音沉了沉。
凌安安下意識地把手往身后藏,眼神有點閃躲:“沒、沒事,不小心蹭到的。”
可不能讓土包子知道自己被欺負了,她的面子往哪里放。
她越躲,陸宴越覺得不對。
“說實話。”陸宴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
他走到她面前,輕輕抓起她的手腕,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