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急。”政委拍拍他的肩膀:“調查小組會去核實的。你先回去,有需要會通知你。”
沈家明走后,政委臉色依舊嚴肅。
他知道,這不僅是凌安安的清白,更是關乎整個營的軍心。
要是軍屬都被人隨意造謠,戰士們怎么能安心訓練?
三天內,他必須給陸宴、給凌安安、給全營戰士一個交代。
家屬院里,凌安安坐在炕邊,摸著肚子,心里默默數著日子。
還有三天,她就能等到一個清白,等到能堂堂正正站在所有人面前。
告訴他們,她凌安安,對得起陸宴,對得起肚子里的孩子,更對得起“軍屬”這兩個字。
這三天,調查組不停地在搜查不同的證據,物證人證。
毫無疑問凌安安跟沈家明兩個人在衛生所之前根本就不認識。
雖然兩人都是上海來的,但兩人不在同一個地方。
而且沈家明是早就因為成分問題來到這里,過年都不曾能回上海如何在這之前認識凌安安。
這些證據都用不著三天就出了結果。
正月二十的上午,因為事情的嚴重性,今天停了半日的訓練時間。
軍區團部的會議室,長條桌兩側坐滿了人。
政委坐在主位,旁邊是團部的干事。
張翠花和顧蘭蘭站在桌前,頭垂得快貼到胸口,她們是真的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凌安安坐在靠墻的椅子上,陸宴昨天傍晚剛從縣城回來,此刻正坐在她身邊。
大手緊緊握著她的手,掌心的溫度讓她安心不少。
托兒所的王阿姨、衛生所的老鄭大夫,還有幾個當時在場軍嫂也來了,都是調查小組叫來的證人。
門被輕輕推開,沈家明走了進來。
他依舊穿著那件洗得發白的灰中山裝,手里拿著包,里面裝著工作手冊和公社開的證明。
他腳步輕緩,走到政委面前,微微欠身:“政委同志,紅星公社文書沈家明,應調查小組要求前來作證。”
政委點點頭,指了指桌旁的空椅子:“沈文書坐,今天叫大家來,就是要把凌安安同志的謠查清楚,你如實說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