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一群人押著顧蘭蘭往營部走,雪還在下,卻擋不住眾人的怒氣。
政委聽說后,連夜叫來了衛生所的所長和政治部的干事。
當著所有人的面,顧蘭蘭再也撐不住,哭著承認了自己一時糊涂氣不過想栽贓的事。
但她卻咬定自己只是想,沒有這么干,她想把紙條撕掉的時候,已經被人拿走找不見了。
“你真是屢教不改!”
政委氣得拍了桌子:“上次造謠給你停職反省,你不僅不認錯,還想繼續栽贓陷害,心思太惡毒了!”
最終,組織給出了處分:給顧蘭蘭記大過一次,停職三個月,再有下次直接下農場改造!
第二天王大嫂提著一籃剛蒸好的白面饅頭,走到凌安安家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凌安安開門,看見王大嫂,有些驚訝:“王大嫂,這么早有事嗎?”
王大嫂把饅頭遞到凌安安手里,臉上帶著愧疚:“安安啊,之前是我糊涂,你別往心里去。那天小遠摔破膝蓋,多虧了你幫忙,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盡管跟我說,誰要是再敢說你一句壞話,我第一個不答應!”
凌安安有些不可思議的接過饅頭,心里暖暖的,笑著說:“王大嫂,過去的事就別提了,鄰里之間互相幫忙是應該的。快進來坐,我給你倒杯熱水。”
凌安安是真的沒想到王大嫂會跟自己關系和解。
上次只是心疼孩子,自己跟王大嫂的不對付沒必要牽扯到孩子身上。
接著王大嫂就跟凌安安聊著昨天夜里發生的事情。
凌安安聽到前面臉色還有些陰沉。
這個顧蘭蘭真是還不死心,這要是沒有王大嫂跟小遠那件事。
真不知道這一招要怎么破解了,就算是證明了自己的清白,也還會有人在背地里議論。
王大嫂又坐了會兒,聊了些家常,說孩子膝蓋上的疤快消了,才起身離開。
看著她的背影,凌安安靠在陸宴肩上,輕聲說:“沒想到王大嫂會這么幫咱們。”
“是你人好,把人心焐熱了。”
陸宴摸了摸她的肚子,眼底滿是溫柔,“以后家屬院沒人再敢亂嚼舌根,你就能安心養胎了。”
凌安安眼睛帶笑的看著陸宴。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好了。
——
二月初的后山還裹著殘寒,融化的雪水順著坡地往下淌。
在枯枝敗葉間積成小水洼,倒讓底下藏著的薺菜冒得更嫩了些。
凌安安拎著竹籃站在山腳下,指尖捏著籃沿,心里正憋著股勁。
聽王大嫂她們說后山有新鮮的薺菜,她想來摘。
跟土包子說了,結果早上他聽后,隨口開玩笑的說了句:“你這嬌小姐,怕是連薺菜和苦菜都分不清”。
凌安安鼓著小臉,哼,她不服。
她偏要挖一籃新鮮的回去,做道薺菜豆腐羹堵住他的嘴。
剛往山上走了兩步,身后就傳來尖酸的聲音:“喲,凌同志這是來體驗生活了?別到時候挖錯了草,吃壞了肚子,又得讓陸營長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