賗凌安安臉上帶笑,手不自覺地放在肚子上。
雖然才五個月,肚子已經隆起,穿著寬松的碎花棉襖,倒也顯得圓潤可愛。
陸宴站在她身邊,伸手攬住她的腰。
還特意把身子往她那邊靠了靠,對著鏡頭露出難得的笑容。
“咔嚓”一聲,相機定格下兩人的模樣。
凌安安嘴角帶著笑,眼里還閃著光,陸宴眼神溫柔地看著她,連肩上的軍徽都透著暖意。
李嫂又幫他們拍了幾張,有兩人并肩站在罐頭瓶花園前的。
還有凌安安拿著糖糕笑的,每一張都滿是溫馨。
照片第二天就加急洗出來了,凌安安把它們都夾在相冊里,還在照片下面寫了日期和體重。
陸宴湊過來看,指著她寫的“55公斤,成球了”。
忍不住笑:“哪有這么形容自己的?明明是我媳婦最可愛的時候。”
凌安安也笑了,摸著相冊里的照片,心里滿是幸福。
從那以后,凌安安不再糾結體重,每天該吃就吃,該喝就喝。
陸宴不用外出訓練,每天訓練回來,都會幫她揉腿,陪她在院子里散步,還會跟她肚子里的寶寶說話:“寶寶,你要乖乖的,別讓你媽媽太辛苦,等你出生了,爸爸帶你去后山看野花。”
凌安安只覺得好幸福。
二月底的風還裹著寒氣,刮在臉上像小刀子似的。
可家屬院的大平臺已經聚了不少軍嫂。
趁著天暖,大家都愿意出來曬曬太陽,織織毛衣,順便聊聊家常。
凌安安也裹著件厚棉襖,坐在小馬扎上,手里拿著給寶寶織了一半的小襪子。
指尖凍得有點發紅,卻還是一針一線織得認真。
“有些人啊,懷個孕就以為自己多金貴,天天躲在家里不干活,我看那懷相,尖肚子朝下墜,八成是個女娃,到時候看她還能不能在陸營長面前得瑟!”
尖細的聲音從人群外傳來,凌安安的手一頓。
她抬頭一看,張翠花正站在不遠處,手里攥著個毛線球,眼神往她這邊瞟,話里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張翠花經過上次的事情,安分了好一陣子,沒再找她的麻煩。
凌安安本以為日子能清凈些,可沒想到,麻煩還是找上了門。
周圍的軍嫂們瞬間安靜下來,有人想打圓場,卻被張翠花一個眼刀瞪了回去。
凌安安心里又氣又委屈,懷男懷女跟懷相有什么關系?
張翠花就是故意找事,想讓她難堪!
她深吸一口氣,剛想站起身理論,就看見張翠花又往前走了兩步,聲音更大了。
“我說錯了嗎?咱們軍區誰不盼著生個帶把的,能繼承陸營長的本事,要是生個丫頭片子,以后還不是得跟咱們一樣,圍著灶臺轉?”
這話徹底戳中了凌安安的火氣。
她猛地站起身,正好看見身邊有個裝滿溫水的搪瓷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