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安扶著腰身走到張翠花家門口,敲了敲門,里面就傳來了張翠花沒好氣的聲音:“誰啊?”
“張嫂子,我們在幫戰士縫補磨破的褲子,你要是有空也過來一起唄?”
張翠花聽著是凌安安的聲音,門都沒開,站在院子里翻了個白眼。
這團長表揚都表揚完了,也不會表揚第二次,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她可不干。
張翠花隔著院門喊道:“我沒空!家里一堆活兒沒干,再說了給戰士們縫破褲子也不是軍嫂的義務,你們天天圍著這些破布轉,也不嫌掉價!果真是跟著城里來的學的惺惺作態!”
凌安安站在門口,聽著張翠花意有所指的話,心里沒什么波瀾,早就料到會這樣。
沒有留戀,凌安安轉身回了王大嫂的房子。
剛進門,李嫂立馬迎了上來:“她沒來吧?我就說她不會來,別白費功夫了。”
軍嫂們也說:“沒事,咱們人多,不缺她一個。”
之后大家都沒再提張翠花,繼續縫補說笑,沒一會王大嫂家又熱鬧了起來。
而營部那邊,秦營長跟陸宴的矛盾又添了新茬。
后勤要給拉練回來的戰士發新的訓練服,政委讓陸宴負責統計人數,秦營長負責分發。
可秦營長故意拖了兩天才把衣服運到,還少了五套,導致幾個戰士只能繼續穿破褲子訓練。
陸宴找他理論,秦營長卻梗著脖子說:“倉庫里就這么多,我有什么辦法?你要是急,自己去縣城調啊!”
陸宴見他這賴皮樣子,沒跟他吵,轉身去了縣城。
來回騎了兩個小時自行車,才把缺的訓練服運回來。
等他把衣服送到戰士手里時,政委正好撞見。
問清緣由后,政委把秦營長叫到辦公室批評了一頓:“戰士們訓練辛苦,你卻因為私人矛盾耽誤事,像話嗎?陸營長是為戰士們著想,你呢?你這是置集體利益于不顧!”
秦營長被罵得滿臉通紅,他是真沒想到陸宴這小子真能騎著自行車去縣城。
傍晚的時候,張翠花在家門口擇菜,聽見王大嫂院子里的笑聲。
恨恨的把手里的菜摔進菜籃子里,轉身回屋,把門關得死死的。
秦營長晚上回來,看見媳婦坐在屋里生氣,問清緣由后。
嘆了口氣:“你說你,要是跟她們一起縫補,團長說不定也會夸你,咱們家也不至于這么孤立。”
張翠花瞪了他一眼:“夸我有什么用?能當飯吃嗎?凌安安就是會裝好人,你沒看她天天圍著軍嫂轉,就是想讓大家都捧著她!”
秦營長沒再說話,只是悶頭抽煙。
與此同時,凌安安正靠在炕頭,手里捏著張信紙。
是媽媽從上海寄來的,說等她生了寶寶,就把家里的銀鎖寄過來。
她摸著微微隆起的肚子,指尖輕輕劃著信紙,突然抬頭看向正在擦槍的陸宴:“咱們給寶寶起個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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