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團長笑著說:“凌同志,師部領導聽說你臥床組織軍嫂做針線包,覺得這主意好,想在全師推廣!你可真是個好同志,盡給我長臉,哈哈哈。”
聽這語氣就知道可把團長高興壞了。
凌安安忙擺手:“我為沒做什么,都是大家的功勞。”
“嘿,你這媳婦就是謙虛。”團長笑著喝了口陸宴倒的水。
陸宴也是一臉寵溺的看著自己媳婦。
聊了一會,團長就起身告辭了。
陸宴送走團長,凌安安正高興著,就聽見張翠花家傳來摔東西的聲音。
不用想,她準是聽見了團長的話,又氣不過了。
果然,沒過多久,就有軍嫂來報信:“張翠花收拾了個布包,偷偷往師部的方向走了,嘴里還念叨著‘要去告狀’!”
陸宴一下子站起來:“我去把她追回來!”
凌安安忙拉住他:“別去,她要走就讓她走。她想告就告,咱們做的事光明正大,咱們做針線包是真心想幫戰士,師部領導要是問,咱們實話實說就好,沒必要攔著她。”
王大嫂和李嫂正好在院子里收拾娃們跑來跑去掉在院子里的線跟碎布。
聽見這話,都湊過來說:“可萬一她在師部亂說話,讓領導誤會咱們咋辦?”
凌安安笑了笑,摸了摸肚子:“不會的。咱們做的針線包,戰士們都拿到手了,針腳齊不齊、實不實用,他們最清楚。
再說團長和師部領導又不糊涂,張翠花那性子,說的話能不能信,他們心里有數。”
正說著,院門口傳來大虎的喊聲:“凌姐姐!秦叔叔騎著自行車追張阿姨去啦!”
眾人抬頭往院外瞧,果然見秦營長騎著自行車,車把晃得厲害,往營部外的大路追去。
他中午剛從部隊回來,聽鄰居說張翠花揣著布包往師部走,嚇得趕緊騎車去攔,生怕她真鬧到師部,把他都給攪黃了。
陸宴見狀這才松了口氣:“有人攔著,她走不遠。”
下午訓練時間快到的時候,秦營長帶著張翠花騎自行車回來了。
后座上張翠花低著頭,臉上又紅又腫,像是哭過,秦營長的臉色也難看。
等停好了自行車,秦營長直接把人拽回了家,關上門就傳來爭吵聲。
雖然聽不清具體內容,但那股子火氣,隔著院墻都能感覺到。
大家不敢進門去勸都小聲議論著。
只是第二天一早,凌安安昨天因為李醫生的話,爭取了不再躺著的機會,正在院里散步,就聽見院門口有人嘀咕。
李嫂得了一手消息趕緊跑進來,小聲說:“張翠花今早去供銷社,跟售貨員說你‘裝病臥床,讓大家替你干活,自己落好名聲’,還說針線包是‘你想出來的噱頭,根本不是真心幫戰士’。”
凌安安無語頓了頓:“隨她怎么說,咱們做的事,戰士們知道,軍嫂們知道,就夠了。”
陸宴聽了,氣得想去找張翠花理論,被媳婦攔住了:“別去,你一去,反而顯得咱們心虛。她就是想激怒咱們,咱們越冷靜,她越沒轍。”
話雖這么說,可張翠花的閑話還是傳開了。
有幾個不常跟大家一起做針線包的軍嫂,見了凌安安就躲著走,眼神里帶著點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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