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意思。”陸硯辭雙手插進衛衣兜里,他面上戴著口罩,說出的話都相較平常有了幾分沉悶,“你沒有道德。”
時冕:“……”
他默了默一句話沒說,到了電梯口就進去按了下降鍵。
電梯門緩緩閉上,時冕的身影消失在了電梯里面。
陸硯辭站在頂樓的欄桿處,他選的角度剛好,能看到下一層樓的電梯開關處。大概四五秒后,電梯門打開,時冕從里面走了出來。
像是有所察覺,時冕出來后往樓上看了一眼。
陸硯辭毫不遮掩,就靠著墻壁斂眸往下看。目光穿透玻璃隔墻,落在了底下的那人身上。
時冕腳步頓了頓,他低頭,老老實實走去了樓下beta的衛生間。
陸硯辭見他的身影消失在里面,轉身離開當前所站立的位置。
電梯還在運行。陸硯辭走進里面,他按下一樓的按鍵,閉眸舒緩著自己鈍痛不止的腦神經。
“……他媽也不是什么好人,生下了他這個怪胎……”
“他那身臭味就是報應,踩著母親的尸骨活下來的畸形……”
“別和他玩!別和他玩!他有味道……好難聞……”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一樓。
陸硯辭從電梯里面走了出來,還在酒店門前站守的人員見到他便向他低頭行禮。
“先生,頂樓的同學會結束了嗎?時間過得真快,祝您生活愉快。”
陸硯辭沒有回答,他走出酒店,走進了外面濃黑的夜色當中。
隔了兩三分鐘不到,又一個穿著黑色小西裝的男人從電梯里面走了出來。
他步伐急促,在走近酒店大門時卻奇怪地停了停,直到隔了一分鐘才再度恢復正常。
工作人員見狀上來問道:“先生,請問您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時冕擔心跟得太緊陸硯辭會發現他,他彎下腰,小聲問道:“剛剛那個男人,他往哪邊兒走了?”
工作人員給他指了方向,陸硯辭出去后就走進了不遠處的商業街,沒有通知司機,更沒有坐車。
“謝了。”時冕道了謝,快步走了出去。
同學會一直到了晚上十點才正式結束。里面的人拍了大合照,拍攝結束后他們才陸陸續續地從里面走了出來。
沈望家離得比較近,能徒步走回去。同行的男性alpha卻是不太放心他,說是開車送他回去。
考慮到夜已深,沈望推辭了兩句,最終還是上了車。
“我要送他他不愿意,那姓金的說要送他,他立刻就上車了。”李想嗤笑兩句,點了根煙夾在指縫間。
煙頭猩紅,在慘白的路燈燈光下升起絲縷白煙。
黃世源聞也笑:“人家是用車送,你用嘴送,沈班長愿意和你一起走夜路?”
“他就是瞧不起老子,老子知道他什么意思。今晚見到陸硯辭那狗東西,他估計魂又飛走了……”
“別想太多了,他不是那種人。不過陸硯辭也是絕,什么也不說就提前走了,竟然連軍校的面子都不給。”
“哼,他算什么東西……”
走著的這條小巷路窄又不平,燈光稀碎,拖長了他們兩人的身影。
身后似乎有腳步聲傳來。
“誰啊?”李想轉頭,突如其來地強光刺激得他難以睜不開眼眸,他抬起手,不過一瞬間,他就被一根鐵棍直接打斷了手骨。
“咔嚓”一聲,凄厲的慘叫聲隨之升起。
黃世源被嚇得白了臉龐,他還沒反應過來,那根鐵棍便打向了他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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