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冕:“……”
陸硯辭看他的眼神莫名地直白和露骨,時冕不自在地摸了下自己的后頸,開口道:“挺好吃的,味道不錯。”
陸硯辭唇角細微揚了揚,他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了時冕十幾秒。
這種晦澀不清的目光莫名讓時冕后頸的皮膚發癢,時冕移開視線,戰略性拿起玻璃杯遮擋面容。
玻璃杯里面的牛奶味道醇厚,和以前喝的似乎味道不一樣。
“你們慢慢吃,我先走了。”陸硯辭吃的少,他看了眼時間,拿起外套準備出門。
管家一直在旁邊等候,他見陸硯辭站起身,跟在他身后送他到了門口。
“東西記得給他。”陸硯辭抬眸,視線從大廳內快速劃過。
管家連連點頭:“我知道先生,已經準備好了。”
“行。”陸硯辭沒再多說,他走進轎車內,直接關上了車門。
和以往一樣,司機發動轎車引擎,不一會兒就從別墅駛離,消失在了他們的視野當中。
時冕聽著外面的聲音,他將牛奶喝完,也結束了早餐。陸飯飯吃的比較慢,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碧色的瞳孔盯著粥碗,許久沒有動一下筷子。
“飯飯?”時冕喊了他兩聲,陸飯飯才有所覺察那般抬頭看向了前方。
時冕朝他笑道:“在想什么呢?你爹剛走就想他了?”
陸飯飯看著時冕,他面容上依舊病氣堆積,眼眶下全是青紫。他驀地咬了咬唇,將筷子放到了桌上。
他沒再看時冕,吃完飯后就被負責照顧他的alpha推著進了一樓的臥室休息。
時冕盯著他遠去的背影看了一會兒,目光轉了轉落在了掛在窗邊的風鈴上。
這個面對著二樓陸硯辭房間的風鈴,在風中時不時發出沉悶的響聲。
時冕站起身,他沒再管其余的事情,準備去樓上睡個回籠覺,再想想怎么修墻。
“時醫生,先生有東西送給你。”見時冕準備往二樓走,管家適時地走上前攔住了他。
“送我?”時冕面上有幾分詫異,陸硯辭剛剛才走不過兩三分鐘,就有東西要送給他?
“是的,先生特意叮囑了要送給你。”管家說著,命人將身后的東西拿了過來。
那是一束剛盛開的玫瑰花。
這個季節玫瑰盛開不易,陸硯辭或許是托人從花園一路密封運過來的,上面還留著少許晶瑩的露珠。
“這是莊園里先生自己種的玫瑰花,采了九十九朵,說是要送給醫生你。”管家面上笑容明顯,他看著時冕,將一張加密的賀卡也放到了時冕手上。
“這也是先生要送給你的。”
時冕抱著那一束的玫瑰,被上面的清香撲了滿臉。他指尖夾起那個加密的賀卡,眼眸微微上挑。
他掃了眼周圍,去二樓將賀卡打開。
“今天天氣很好,和你一樣好。祝開心。”
紙張上的鋼筆字字跡龍飛鳳舞,落筆處留著生硬的符號笑臉,盡顯勁道。
時冕能想象出陸硯辭寫這番話時是怎樣一副嚴肅又別扭的表情,估計僵硬極了。
時冕合上賀卡,他將玫瑰花束放到書桌上,無聲勾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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