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威壓明顯,守衛連忙低頭道:“是。”
陸硯辭沒再多說,他今日提前請了假,如今到了時間,他也沒有必要再在這里停留。
掌心的血跡都已經清洗干凈,異味全然不在。
陸硯辭將剩下的事情安排好,戴上軍帽壓低帽檐,走去了軍部的東部大門。
時冕定位在了那一邊。他沒來過軍部也不敢輕易靠近,就將車停在了東門不遠處。
陸硯辭大步走向那邊,道路兩側的常青樹挺立,擋住了少許吹向大道的陰濕冷風。
[喜歡貓還是狗?]
彈出在頁面置頂上的消息和周圍死板的語格格不入,陸硯辭走在路上,他低眸看著屏幕上的消息,思考幾秒打字回應。
“喜歡貓。”
下一秒,時冕發了張照片過來。
照片上的男人戴著一對黑色毛絨貓耳,他臉龐白皙,一張臉半遮不遮,擋在窗簾后面。
墨發長又微卷,底下那雙同樣濃黑的眼睛濕漉漉地看向屏幕。他紅唇微闔著,露出幾分拘謹又無措的模樣。
而往下,便是他的脖頸、鎖骨、胸口……
照片只到時冕胸膛的三分之二處結束,陸硯辭放大了照片去看,也知道他拍照時必然是光著上半身。
光天化日,不知羞恥。
陸硯辭指尖微動,他將照片保存下來,繼續打字回應。
“陸硯辭。”
旁邊響起的嗓音醇厚,陸硯辭右手一顫,立刻將手機息屏,狀似平常地將手放到了身后。
“軍長。”見到來人,陸硯辭俯身行了軍禮。
老軍長最近出入軍部頻繁,星盜一事影響頗大,他幾乎將所有精力都移到了這上面。
而陸硯辭是此事的主要執行官,老軍長見到他,直接開口問了情況。
陸硯辭沒有遮掩,老軍長在某種程度上就是他的老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老軍長對他的教誨,遠比他的親生父親陸起沅還要多的多。
“如今的情況便是這樣。已經有一個星盜松了口,指出了給他傳消息的獄警,但這個獄警昨夜已經畏罪自殺了。”
“哼……愚蠢!”老軍長沒好氣地出聲斥責道,“你既然知道事情不簡單,就應該對他們嚴加防范,尤其是那些獄警,你怎么能讓他自殺死了?!”
陸硯辭低頭聽著,老軍長對他一向嚴苛,種種訓斥已如家常便飯。
“我看你最近就是昏了頭!這個案子陸戚然也在,人家可比你能說會道,忙著結交權貴往上爬,你……”
“陸指揮官——”
老軍長還未說完,前方便突兀地響起了某道嗓音。熟悉又刺耳,讓他立刻忍不住皺起眉頭。
陸硯辭聞聲眼中也閃過一絲詫異,他眼見著前面的那道身影朝他跑過來,直接和他撞了滿懷。
“門口的侍衛不讓我進,我從后門溜進來的。”
時冕朝陸硯辭彎起眼眸,他說著,將雙手熟稔地插進了陸硯辭的上衣口袋里面。
他抱怨道:“好冷啊,風刮得我臉疼。你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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