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幾乎看不到什么清晰的身影,借著外面的月光,謝瞻模模糊糊地見到了梁湘橙的模樣,他正靠在洞口處抬頭望天,還未睡著。
竟真的在守夜。
謝瞻凝眸看了幾秒,微微斂下眼睫。
其實男人與男人之間……的確會偶爾做這些事情。
謝瞻以前也在軍營里面待過一段時間,有些將士為了疏解欲望,彼此之間不僅會有頻繁的肢體接觸,還會用手或嘴為對方……
但那也只是限于有壓力卻無法疏解的將士之間。
梁湘橙和彭暢之前完全沒有接觸過,謝瞻觀察過他一段時間,梁湘橙的社交面非常狹小,幾乎整天都在自已的公寓里待著,沒有和外人有交集。
他的確不像是個會輕薄陌生男性的人。
……難道真的是他心思齷齪?
謝瞻越想越懷疑自我。
他正搖擺不定,突然聽到了前方一聲咳嗽聲。洞口處風大,梁湘橙或許是受了涼,接連咳嗽了兩聲。
謝瞻盯著他看了幾秒,驀地起身走了過去。
“穿著。”
梁湘橙正在想著之后的事情,他突然聽到身后的聲音,不由得身體一怔,看了過去。
謝瞻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他將自已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扔給他,聲音平淡:“讓我帶件外套,你自已什么都不帶。怎么,覺得自已是金剛?”
梁湘橙笑:“你給我,你怎么辦?之前不是體虛?”
“和你比起來,我也算是陽剛了。”謝瞻重新往洞穴里面走,“你不用管我,我在這里面,不冷。”
他不過是一縷靈魂,完全感受不到冷暖。
至于彭暢……謝瞻自認為他的硬件還算發達,只是一晚上,凍不死。
“謝了。”梁湘橙沒再推辭,他穿上外套,繼續往外面看,“彭暢,外面好多星星,都在魏王墓那邊。你想去那兒嗎?”
謝瞻半闔眼眸:“你不是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是不能去。這事兒違法。”梁湘橙嘆氣一聲,“但我還挺好奇的,你說魏王墓里面會不會有謝瞻的尸體?”
謝瞻一頓,他正想開口說話,便聽梁湘橙繼續道:“我猜應該沒有。”
梁湘橙說著,朝謝瞻看了過去:“他那樣的人,應該不愿意和魏王葬在同一墓穴下。”
“他那樣的人……”謝瞻有了幾分興致,“哪兒樣的人?”
“就心高氣傲,眼高于頂,看誰都是螻蟻……只有他自已是老子天下第一啊。”梁湘橙脫口而出,“對了,他脾氣還爆,這個陵墓里面應該都容不下他。”
謝瞻眼角一抽。
這個賤人。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但我覺得吧,他應該挺聰明的,是一個……不是那么壞的人。”
謝瞻哼了聲:“他是個傻子,也是個暴君。”
“但他攻克了澧望。”梁湘橙朝謝瞻豎起三根手指,“魏國幾朝皇帝未能做到的事情,他只用了三個月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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