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蘭提斯沒想到程綏還記得這些，他像昨夜那樣蹲在程綏身旁，眼角極其輕微地彎了彎：“閣下，要關燈嗎？”

“關吧。”

程綏說完不久，屋內便是一聲輕響，整個房間全暗了下去。

瑟蘭提斯關燈后繼續回到原來的位置，他回憶了昨天的小故事，繼續往下說：“第二天，明明喊阿蘭一起出去玩。他們在路上遇到了星盜，那只邪惡的星盜搶走了珍貴的雄蟲，阿蘭立刻追了上去……”

程綏閉上眼眸。

這種兒童故事他現在聽起來未免有些幼稚，但瑟蘭提斯全程都用這么嚴肅的語調和他說，他又覺得莫名好笑。

“……明明和阿蘭打敗了星盜，回到了小行星。”約過了半個小時，瑟蘭提斯的這一個小故事結束，他見程綏呼吸平緩，沒有任何動作，便又試探性地喊了他兩聲，“閣下？”

程綏閉著眼睛。

他意識尚且清醒，但沒動，也沒回應。

瑟蘭提斯喊了他兩聲后便沒了下文，程綏原以為他會自覺離開，沒想到片刻后，他聽到旁邊些許窸窣聲響。

隨后他大腿就是一緊。

程綏：“……”

那摸上他大腿的手掌粗糙，覆有厚繭。程綏能感覺瑟蘭提斯控制了些力道，他動作緩慢，若有若無地在程綏大腿處揉捏了片刻，隨后便又順著他腿部的線條往下，繼續按揉他的小腿。

程綏：“……”

隨著不舒服的摩擦感一起升上來的，還有些微的瘙癢。

程綏搞不懂瑟蘭提斯想干什么，他悄悄將眼眸睜開一條線，于黑暗中看向旁邊。

瑟蘭提斯的身影正同往常一樣坐在他身邊，他背挺得直，坐姿標準且端正。

即使只是一道濃黑的身影輪廓，程綏也知道他如今面上擺著的是怎樣一張撲克臉。

但就是這樣的一只雌蟲，竟然會把手伸進他被子里……

程綏感覺到瑟蘭提斯手指的滑動，指尖忍不住擰了擰。

瑟蘭提斯動作瞬間停住，他似乎感知到了程綏的反應，快速將手掌收回。

程綏躺在床上沒有其余的動作。

瑟蘭提斯盯著他看了半晌，湊近到了他的臉龐。

溫熱的呼吸鋪灑而上，程綏順勢將眼中的那條縫合上。

“閣下……”瑟蘭提斯輕聲喊了程綏一聲。

程綏能感知到他灼熱的視線，瑟蘭提斯不知想說什么，他沉默著，片刻后突然用鼻尖抵了抵程綏的，站起了身體。

短促的一聲開關門聲響后，瑟蘭提斯離開房間。

程綏直到房間徹底安靜后才繼續睜開眼睛。

000正拿著鍵盤飄在上方，他們倆對視幾秒，000聲音冷酷。

我不會講故事，請你不要讓我講故事。

“……誰想要你講故事，莫名其妙。”程綏覺得000怪得很，他翻過身，背對著它，“你看到瑟蘭提斯頭上那串數值了嗎？快清零了。”

……你想說什么？

程綏漫不經心地按壓著自已的大拇指：“你說不能踩紅線。但我看了紅線的內容，里面好像沒有道德約束這一條……”

你別想。

000警鈴敲響。

主角已經結婚，請你不要當小三。

“……”程綏覺得000這話說出來挺難聽，“你放心，我還不至于那么不自覺。我是人，有三觀。”

000哼了聲，覺得程綏只有主人格是個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