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斯蒂爾頭腦混亂。
在做夢……池臻不過是在做夢……他要快點走。
“嘶……”身后傳來一聲若有若無的吃痛聲,賽斯蒂爾全然不顧,他手掌擰住門把手,按了兩三次無果后干脆往后拉,房門卻依舊紋絲不動。
“叔叔,打不開是嗎?”池臻從床上爬起來,他舌尖舔了下后槽牙,光著腳就往賽斯蒂爾所在的方向走。
他瞇起眼眸:“為什么打不開呢?”
屋內燈沒開,里面的所有都被黑暗包裹。
門把手上裹著一層從神弓上抽取出的神力,那把斷裂的神弓就在賽斯蒂爾腳邊,他感知到那股力量,在這片刻間猛然明白了某些事情。
“……你早就醒了。”他手指不自覺地顫栗和顫抖。
“被你這么打,醒和死我只能二選一吧?”從身后襲來的力量不小,池臻扣著塞斯蒂爾的后頸就將他壓在了房門上,“叔叔,你什么意思?啊?”
賽斯蒂爾悶哼出聲,他臉頰胸口受力緊貼著房門,感受到某根冰涼的長尾順著他的上衣衣擺處鉆入。
“……我只是想為你檢查傷口,并無惡意。”賽斯蒂爾無論何時面上表情都繃得住,他想也不想就把自己早已準備好的話扔了出來。
“檢查傷口……”池臻摟緊賽斯蒂爾的腰腹,他感知到大天使軀體的僵硬,順著他的身體線條摸到下面的渾圓處。
“檢查傷口……你為什么要摸我的尾巴?你天天都來摸,每個晚上都來摸,為了摸我不惜打暈我,真變態啊。”
池臻所說話時帶出的熱氣全然鋪灑在賽斯蒂爾耳邊,這種被明晃晃地撕下遮掩暴露在外的感覺讓賽斯蒂爾感到無地自容。
他終于無法再臨時編個謊糊弄自己,更別說池臻。
“……我的確行為有誤。”賽斯蒂爾保持鎮定,“我可以向你道歉,并保證之后不會再犯。”
他還未說完,便感到那覆鱗的長尾順著他的小腹往上,隨后不輕不重地用尾尖刺了刺他胸口處的特殊。
賽斯蒂爾咬緊下唇,他強忍著,轉頭略帶威懾性地看向池臻:“你適可而止。”
“我也控制不住我的尾巴。”池臻語調無辜,“你天天晚上都來和它玩,它現在就喜歡黏著你。”
“而且你說你會改?我怎么不信呢?”池臻用力按揉著掌心底下的軟肉,他們的身軀緊貼在一起,喘息,弓腰,連幅度都差不多一致。
賽斯蒂爾感到丟臉至極,壓在他背后的身軀滾燙,燒得他咽喉泛痛,不敢說話。
池臻在某些方面,總是壓賽斯蒂爾一頭。
“我今日的罪,在于我對惡魔產生妄想。我自知不能輕信于他,但總是又抱有期待,遂而失敗。”
賽斯蒂爾雙腿的線條繃住,池臻現在所說的話……都是他懺悔錄里的語句。
他有些生澀地轉動瞳孔,只感到貼在他耳側的薄唇溫熱,連說出的話都是黏糊的。
“……他不會是一個好孩子。在學校偷玩亂跑不學習總睡覺……他的缺點數不勝數,我想我也改變不了他,我是個失敗者。”
“吃吃今天有進步,他得了f,很自豪。我也對此感到欣慰,他至少不是無可救藥……神啊,我又開始不切實際,我還應懺悔。”
“……給了吃吃很多獎勵卡,其實不想給他,怕他自負,也怕他得意忘形,惹是生非。但他很高興。見他高興,我……也高興。”
賽斯蒂爾不知為何鼻尖泛酸,他垂下頭,金發貼著臉側,這在本就黑暗混沌的空氣中為他又加一層了防護,遮擋面容。
他聲音里褪去威嚴,顯得有些脆弱:“……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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