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問他怎么還不上來。
瑟蘭提斯在樓下看著程綏的身影。
淡黃色薄衫下遮掩的那雙長腿依舊擺放地很隨意,借著周圍的燈光和玻璃屏面,更是拖長了線條。
瑟蘭提斯默了默,走了過去。
他都已經耗了這么多時間在這只亞雌身上了,總不能無功而返。
程綏已經在包廂里面坐著了。
區別于外面的燥熱吵鬧,這個上等包廂隔音能力一絕。
瑟蘭提斯進去后剛剛關上門,便聽到一聲“咔嚓”聲響,那之后,所有的爆炸音樂都戛然而止,被阻隔在了門外。
按照分鐘收費的酒吧包廂價格不菲,并非普通雌蟲所能承受。但這只亞雌出手闊綽,竟然直接拿出一張黑卡,讓店員拿去刷了。
“看什么?這張卡可是我自已的。”程綏靠在沙發上,他見瑟蘭提斯一直盯著他的卡看,直接將卡收了起來。
瑟蘭提斯冷眼看了他幾秒,坐在了程綏對面:“現在說。”
“說啊,你贏了我,我就說。”程綏臉上頂著兩團不正常的高原紅,他也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來了兩個骰盒,頗有興致地擺在了包廂中央的方桌之上。
“玩嗎?”
他淬金明亮的眼睛直直地看向了瑟蘭提斯。
瑟蘭提斯:“……”
“先前你說請你喝酒你就說,現在你又變卦了?”瑟蘭提斯軍靴踩在地面上,發出耐心售罄的摩擦聲,“少啰嗦,直接說。”
“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親愛的,你那一杯酒我只喝了一小口,沒什么用啊。”程綏撥弄著骰盒里的骰子,眼眸微挑。
坐在他對面的雌蟲周身氣質凜然。
之前在昏暗的場景中程綏還沒有發現,如今走進包廂,燈光全開,他才發覺瑟蘭提斯眼眸冷淡,連唇形都是涼薄的樣子,線條冷硬,棱角生寒,難以靠近。
程綏見他唯一露出的下半張臉上嘴唇合著,已經繃成了一條直線,像是不耐煩至極,頓時笑了一聲。
“這樣吧。作為補償,我免費回答你一個問題,怎么樣?”程綏托著下巴看向他,“你問吧,長官?”
瑟蘭提斯聞眼眸微動,銀灰瞳仁泛出些冷:“提前說明,我會錄音,所以請你不要撒謊。”
“ok。”程綏道,“你問。”
瑟蘭提斯不知道他前面說的那幾個音符是什么意思,只是蹙了下眉,直接開口道:“姓名。”
“奈克喬。”
瑟蘭提斯:“……”
程綏回答時速度快,語簡潔,全然沒有思考時所要做的偽裝和猶豫。
“奈克喬?”瑟蘭提斯覺得怪異,他瞇了下眼眸,道,“我說了,別撒謊,軍部有所有蟲的身份登記。”
“我騙你干什么?”程綏開口道,“長官,你回去后盡管去查,看看有沒有我這只蟲。反正我也逃不掉,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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