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綏覺得000腦子壞了:“我說我是來約炮的嗎?我是來這里認真執行任務的。而且我不是一直都按照你的要求,和瑟蘭提斯他保持距離……”
來了。
程綏吐槽的話語頓時斷開,他后退一步靠到隔間里面的墻壁處,眼睜睜看著一股純黑的精神力順著門縫鉆入,將他隔間的門鎖一點一點打開了。
程綏:“……”
一只被黑皮手套包裹著的手掌按住了隔間的門。
程綏無聲看過去,見瑟蘭提斯正站在門口。他長腿攔住了程綏能出去的唯一出口,微微瞇起眼眸。
“你來這兒干什么?”程綏按住身后的墻壁,狐疑道,“這是雄蟲的衛生間。”
“我知道。我知道這是雄蟲的衛生間。”瑟蘭提斯大步走進來,他用牙尖咬住另一只皮手套,給自已的右手也做了防護,隨后將衛生間的隔門重新關上了。
“但你都進來了,我為什么不能進來?”瑟蘭提斯聲音沉穩,“你不是也是雌蟲嗎?”
這個隔間狹小逼仄,程綏原本一只蟲在里面還覺得剛好。如今瑟蘭提斯這么一只身強體壯的雌蟲走進來,頓時將里面的空氣都擠壓得稀薄變形。
“我能進來你就能進來?我有特殊情況你有嗎?”程綏冷笑一聲,他語音剛落,便見瑟蘭提斯又進一步,差點與他鼻尖相抵。
“我當然有特殊情況。你在這里,就是特殊情況。”
瑟蘭提斯狹長的眼眸中暗光不明,他呼吸灼熱,伸手攬住了程綏的腰身:“所以我帶了手套,我不會留下指紋,也不會留下證據。”
這兩句話之間看似毫無聯系。程綏抬眸看著他,只感覺瑟蘭提斯手掌在他身上大肆撫摸,從脊背到腰身,再到大腿,又回到腰腹。
“瑟蘭提斯。”程綏頓時聲音低了下去,像是有幾分不悅。
“哈……”瑟蘭提斯動作霎時停住,他眼中愉悅漸升,親昵地用臉頰蹭了蹭程綏的耳垂,“閣下,您不裝了嗎?”
程綏一把掐住他的下顎,緩聲道:“設了這個局,專門等我?”
“我只是想見你,想和你說話。”瑟蘭提斯面龐依舊少有情緒波動,他認真地看著程綏,道,“如果您在之前通過我的好友申請,我不會做出這么逾矩的事情。您是要和我斷絕關系嗎?”
程綏沒有回答,他只是盯著瑟蘭提斯,一動不動:“所以你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
“我是個精神病。”
瑟蘭提斯聞略微側首,他已經有幾天沒有嗅聞到這只雄蟲身上的信息素,如今仔細檢查,發覺這些信息素仍舊冰涼且舒適。
“閣下,我的確去醫院調過你的檔案和病歷。我也分析過你的情況,覺得你……有些太惡劣了。”
程綏聞莫名諷笑一聲。
瑟蘭提斯的態度在他預料之中,精神病……在知道他是一個精神病之后,僅僅是用“惡劣”一詞來形容他,瑟蘭提斯算是對他寬容至極。
“知道我是這樣的,你還要來接近我?”程綏微抬起下顎,“精神病會做出什么事,我可不能保證……”
“但您不是精神病,不是嗎?”
程綏表情一怔。
“你是在安慰我嗎?”程綏嗤了一聲,像是自嘲,“別搞笑了,醫生都已經確定的事情……你以為就你這些沒根據的話,就能打動我?”
“你可以當我說的是假話。我不是醫生,但我有我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