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器在半個小時后到達了程綏的別墅。
守在門口的機械蟲已經等待程綏多時,如今見到程綏平安歸來,它們都自動打開大門,還順帶著給他送了出入平安的祝福語。
程綏沒管它們,他走進去,準備先去洗漱一番。
在醫院待了這么多天都沒有洗澡,程綏覺得自已身上不干凈的很。
“你和我一起嗎?”程綏進房時腳步一頓,又趴在欄桿處往下看,“長官?”
瑟蘭提斯:“……”
他尚且記得上一次和這只雄蟲一起洗澡是什么下場,如今他才被標記過,生殖腔還留著疼痛,如果再來一次……
“雄主,我不急,您先洗漱就可以了,我需要先檢查一下四周的環境。”
樓上的雄蟲容貌昳麗,一雙明亮的金瞳隔著些距離直直地看向他,里面都是邀請與希冀。
瑟蘭提斯在樓下仰頭看了程綏一眼,心里竟詭異地有了些拒絕他的負罪感。
……這簡直太奇怪了。
瑟蘭提斯立刻收回目光。
“好吧,那你小心點。”程綏心想瑟蘭提斯不愧是軍雌,如此謹慎,他倒是沒什么警惕意識,拿著衣物就走去了浴室。
瑟蘭提斯看著程綏走進里面,不消片刻,他耳中就隱隱約約聽到某些蟲子爬動的聲音。
瑟蘭提斯臉上的笑容逐漸淡了下去,他將口袋里的隔離瓶拿出來,聲音冷漠:“齊里莫安,別找打。”
齊里莫安整只蟲都趴在隔離瓶的邊緣處,他口器不停鑿動,聲音尖銳:“好哇好哇,你還知道我活著呢?你還知道我在呢?!你個不要臉的賤蟲,你簡直毫無羞恥……”
他尚未說完,瑟蘭提斯便又將瓶子上下甩了幾十次,直接把齊里莫安撞暈了過去。
瑟蘭提斯臉色難看,當時他太過沉溺,竟然把齊里莫安忘了……他真是太大意了。
“瑟蘭提斯,我有個東西沒拿,忘外面了,你……”
樓上毫無預兆地傳來了一道聲音。
瑟蘭提斯一驚,他剛剛轉身,便見程綏已經打開房門,將目光定格在了他手上的隔離瓶上。
“這是什么?”程綏像是有些好奇,他走近瑟蘭提斯,將他手里的隔離瓶拿手里看了看,“鼻涕蟲?”
瑟蘭提斯:“……”
他沉默片刻,如實開口道:“他是齊里莫安。”
“齊里莫安?”程綏聞更是驚訝,他仔細觀察了一番隔離瓶內的這個臃腫不堪的小紫蟲,道,“他怎么成這樣了?”
這其中的事情太過復雜,瑟蘭提斯將大概經過和程綏說了,也介紹了齊里莫安在某方面的特殊能力。
“他只能寄生比他等級低的蟲?”程綏轉了下眼眸,笑道,“那可得好好看著。介不介意把他借我幾天?”
瑟蘭提斯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程綏又有了什么壞點子:“雄主,你打算怎么辦?”
如今程綏已經到了s,齊里莫安對他們來說已經沒有威脅。瑟蘭提斯倒是愿意讓程綏試一試。
“自然是放他自由了。”程綏語調漫不經心,“還有大事要他去辦呢。”
他們結婚的日期是在下一周的周五,也是這個月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