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爾說起話來一段接一段,瑟蘭提斯聽著,眉頭越擰越緊。
……怎么就說到蟲崽那兒去了?
簡直越說越偏。
“我知道,雌父。”瑟蘭提斯語氣平穩,“我會看好他。”
溫思爾一聽這話就知道瑟蘭提斯沒聽懂他的意思,頓時嘆氣不止:“他愿意和你辦婚禮,應該是很喜歡你。你以后好好的,如果受了委屈,和我說,我總比你多些閱歷……知道嗎?”
瑟蘭提斯低下頭,那些復雜的情緒堆在他胸口,他沉默片刻,也只是簡單地嗯了一聲。
溫思爾見狀也不再多,他聽到樓上的聲響,抬頭便見程綏捧著一個小箱子走了下來。
“雌父,這里面都是些草藥,能直接敷也能熬湯,都是補身體的。”程綏將箱子交給溫思爾,“你收著。”
溫思爾有些詫異,他沒想到程綏竟然真的給了他一箱東西,畢竟傳聞中這只雄蟲可是出了名的吝嗇小氣。
“……謝閣下。”溫思爾將箱子收好。
他們的談話持續時間不長,溫思爾本就無意在這里久待,如今見瑟蘭提斯情況良好,溫思爾便也放心離去。
程綏看著他離開,朝瑟蘭提斯笑道:“你雌父這是特意跑來賄賂我呢,九十九箱金條……嗯,我得趕緊存起來。”
“雄主,您以后會有更多的金條。不是雌父的,是我的。”瑟蘭提斯勾住他的手指,“我也存了很多。”
程綏挑眉。
瑟蘭提斯從來都不吝嗇于向程綏展示自已的財力,像是在有意誘惑程綏靠近。
“那我就等著你把它們交給我了,長官。”程綏捏了捏他的下巴,“存私房錢可不是個好習慣。你都給我,我替你存著。”
瑟蘭提斯尚且沒有私房錢這個概念,結婚后雌蟲的所有財產都會歸在雄蟲名下,他并不認為程綏的行為有多么惡劣。
瑟蘭提斯自已在頭腦中轉換了一下,點頭道:“好。”
程綏頓時笑彎了眼睛。
*
夜晚的時候程綏尚且還在計算某些事情。
那些禮服都已經送了過來,程綏看了它們片刻,走去了自已的房間。
空氣中隱隱約約還能傳來某些敲擊鍵盤的聲音,程綏坐到軟椅上,仰頭看著上方:“000?”
微光縈繞下的那個雞蛋蛋殼依舊破損的厲害,此前顯眼的紅色大叉已經被它撤了下去,000敲擊鍵盤,背過身語氣不善。
干什么?
程綏也學著它的樣子敲了敲桌面,小聲道:“蛋哥,我明天要結婚了,和瑟蘭提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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