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冕扒著窗戶邊緣不松手,窗外的冷風灌入,他當著男人的面把相機的背帶在手上纏了一圈又一圈:“這時候又想要了?不給!”
他話剛說完,褲子就被男人往下扯斷了一截。
“……我操?”
時冕感覺到了皮膚上的冷意,他轉頭,竟然見這個白毛怪發瘋般地朝他腿上咬了下去。
那鋸齒似的牙齒差點要把他骨頭咬斷。
時冕額角青筋一跳,他抬起右腿,照著男人的肩胛就狠踹了一腳。
白毛吃痛悶哼出聲,他全身赤裸本就虛弱,時冕這一腳踹得他身體斜歪,終于松了口。
時冕立刻收回左腿,他顧不得查看自己腿上的傷勢,只是皺緊眉頭,抱著相機就從二樓跳了下去。
冷風刮得他臉頰刺痛,時冕跳下去后撞到了底下的垃圾桶。他全身的骨頭都摔得像是要裂開,時冕踉踉蹌蹌爬起來,聽到耳邊又是一陣嘀嘀的提示音。
往東跑,那里有廢棄屋。
時冕痛苦面具:“哪邊兒是東啊?”
……
你的左手邊。
時冕聞立刻拖著刺痛不止的左腿往那邊走,他走不快,在路口處看到了幾個同樣染著顯眼發色的男女從街道邊走過。
“不行,我要去報警。”時冕走著走著停了下來,他扶住旁邊的墻壁,想起剛剛那白毛瘋子又是一陣惡寒,“他想弄死我。”
只有警察叔叔能保護他。
哦。
機械音很是平靜。
報警抓你自己?
時冕:“……”
“你什么意思?”
你在十分鐘前給他下了迷藥,脫光了他的衣服,并拍了他的裸照,威脅恐嚇他要將照片發到網上,讓他名譽盡毀。
你也很刑。
“……”時冕風中凌亂,“可那都不是我做的啊!我根本不認識他,也不知道這地方是哪兒,我告訴你這破事和我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怎么會沒有關系呢?
他是你創造出來的。這個世界,也是你創造出來的。
如今他所經歷的這些事情,都是源自于你的筆下。
時冕:“啊?”
它在說什么東西?
系統音見時冕一臉懵,只能提示道。
陸硯辭,你小說的男主。想起來了?
時冕皺起眉頭,他一邊一瘸一拐地往前走,一邊在腦中不停回想著自己以前寫的小說內容。
“陸硯辭……”時冕呢喃兩聲,表情慢慢變得有幾分怪異。
陸硯辭……
這名字,怎么這么耳熟啊???
“我想你搞錯了,我寫的小說里面沒有男主叫陸硯辭的。”時冕電光火石間想起了某些東西,他頓時忍不住扯了下嘴角。
他給小說人物取名奉承的準則都是簡單簡單再簡單,隨意隨意再隨意,比如白花花、方美美、黃霸霸……
這些名字在他小說里面都是見怪不怪。
像陸硯辭這么正常的名字……永遠不可能出現在他小說當中。
時冕如鯁在喉。
“但我有個二逼朋友,他是白毛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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