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飯飯照例在樓下等他們回來。
陸硯辭回來后沒在一樓停留,他用外套遮住了自己的手掌,直接上了樓。陸飯飯皺眉看向他們,不一會兒管家走過來,將他推回了房間。
時冕對自己的醫療技術非常不自信,因為他根本沒有技術。
他拿著醫療箱往樓上走,準備把給飯飯的小藥丸粉勻一點給陸硯辭。
“你看看是不是這個醫藥箱,我只找到了這個。”時冕推開陸硯辭的房門,房間里面一片黑暗,他伸手開了燈。
純白的房間映入眼簾,陸硯辭大床上的被褥工工整整地疊成豆腐狀,屋內空曠,里面沒有人存在。
“陸硯辭?”
時冕一頓,他立刻意識到不對勁,轉身去隔壁打開了自己的房門。
果然,他屋內的燈開著,陸硯辭坐在他床上,正在有意無意地撥弄著他床頭柜上的小玩具。
聽到聲音,陸硯辭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毫無不適地繼續用那只完好的手揉捏跳跳球。
“……這是我的房間。”時冕默了默。
陸硯辭眼睫抬起:“這是我的房子。”
這棟別墅里所有的房間,衣物,裝飾品,乃至于仆從,都是他的。
當然,時冕買的這些小玩具也是。
時冕把醫藥箱放到桌上,他見陸硯辭坐在他床上毫無反應,開口道:“你右手不要了?”
陸硯辭綁在右手傷口處的繃帶都已經被鮮血浸透,變為深紅的顏色。
鈍痛感順著手臂錘鑿著他的神經,陸硯辭面上沒有表情,扔下跳跳球從床上走了過來。
桌前的椅子空著,陸硯辭坐下,把手臂搭在了桌子上。
時冕在他手掌下墊了吸血布,才準備將之前為他裹上的紗布解開。
從小巷回來到現在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不止,alpha的愈合能力較高,有些肉甚至混著血液黏在了紗布上。
時冕見狀只能用剪刀將黏在肉上的紗布一點一點剪掉,這個過程無疑疼痛且難熬,他看了陸硯辭一眼,開口道:“你要是受不了就告訴我,沒麻藥。”
這些小疼痛對陸硯辭來說不過是如蚊蟲叮咬,時冕沒有參與過星際作戰,自然也不知道那時候他受的傷,可遠比這些要疼痛百倍。
他眼眸微闔,道:“不會。”
時冕見狀沒再管他,他拿起剪刀,將陸硯辭手掌中的紗布混著碎肉一點一點剪下來。
陸硯辭嘴唇發白,他無聲看著時冕的動作,喉結動了動:“門關了嗎?”
時冕:“進來就關了,怎么了?”
陸硯辭指尖蜷曲,他抿住唇角沒說話。
時冕已經看出了他嘴唇的顫抖:“很疼?”
陸硯辭沒回答,他只是低聲道:“……把我抑制環解開。”
壓制他信息素的抑制環也在壓制他身體的各項能力,陸硯辭眼眸看向時冕,把頭低下來露出后頸。
好在,時冕聞不到他信息素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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