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beta,聞不到氣味,也不會突然長出腺體。
時冕收回手,希望是他想多了。
陸硯辭自從那一晚后便形成了晚上到時冕房間睡覺的習慣。
他一向作息規律。在自己的房間處理完公務后,陸硯辭便會準時到時冕房間脫衣上床,然后又會在早上七點之前離開房間。
時冕莫名其妙有了種被嫖的錯覺。
“你晚上睡覺很不老實你知道嗎?”時冕又抱了床被褥過來,“你聽我聲音,是不是有鼻音了?就是因為你晚上睡覺裹我被子,把我晾外面了。”
陸硯辭看見那床新的被褥擰了下眉梢:“拿走。”
時冕連人帶被一起走:“那我去你房間睡。”
“站住。”陸硯辭的聲音立刻在背后響起,時冕停在門口,他側身看向陸硯辭。
陸硯辭依舊在床上空了半邊的位置的給時冕,他臉色有些陰晴不定,抿唇沉默片刻才低聲道:“……你抱著我睡,我就不會再那樣。”
時冕挑了下眉:“什么?”
陸硯辭指尖蜷曲幾分,他聲音冷下,加重語調道:“你過來,抱著我睡!”
時冕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把被褥重新塞回柜子里面,躺到了床上。
“睡吧。”時冕摟住他的腰身,眼睛閉上。
陸硯辭在床上僵坐了幾秒,他金瞳里的情緒變了又變,低眸只見到時冕故作自然假裝睡覺的面容。
他咬了下口腔內的軟肉,也關燈拉上了被褥。
時冕又聞到了一股味道,和之前沐浴露的味道不一樣,像是胡椒粉,有些刺鼻,片刻之后就又消散在他鼻尖處。
“你今天換沐浴露了?”時冕摟住陸硯辭的腰,鼻尖有意無意地抵住了他的后背,“和我的不一樣。”
“沒有。”
陸硯辭皺了下眉頭:“我從來不用沐浴露。”
任何與香味有關的東西他都不會用。他身上信息素的味道常有,但絕不會用這些外在的東西來遮掩。
這種故作遮掩的手段,顯得他狼狽至極,也可笑之至。
時冕卻是有些驚訝:“你從來不用沐浴露?”
陸硯辭嗯了聲。
不久后他似乎注意到了不對勁,轉身看向了黑暗中時冕的身影:“你為什么這么問?”
時冕面不改色道:“我最近重感冒,什么味兒也嘗不出來,沒想到現在鼻子也不好了。”
陸硯辭狐疑地看了他一會兒,捂住脖子開口道:“多吃藥。”
時冕:“……”
陸硯辭真是連安慰別人的話都不會說,他閉上眼,嗯了兩聲:“我知道,已經吃了,過兩天就能好。”
陸硯辭沒再出聲,他將被子分了點給時冕,這才閉上眼睛。
時冕這些小病吃點藥粉就能好,他故意拖了兩天,直到出發前一天才勉勉強強好了一點。
為了防止感染到其余人,時冕在去陸宅的路上特意戴上了口罩。
陸飯飯本來就身體病弱,時冕生病后他自覺隔離,這次坐車也是自己單獨坐了一輛。
陸硯辭倒是無所謂,他坐在時冕身邊,指尖不輕不重地點著自己的西裝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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