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辭半夢半醒,溫熱的水入喉,帶著些不易察覺地苦藥味。
“這是什么?”陸硯辭眉頭皺了皺。
“給你補身體的,吃了壯陽。”時冕沒多解釋,他看著陸硯辭將溫水喝完,這才將水杯放在了旁邊的桌案上。
“好了,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他說完轉頭,見陸硯辭依舊睜著眼睛躺在床上。他金瞳一動不動地看著時冕,即使眼皮沉重,目光也時刻停在他身上。
時冕知道他什么意思,他把燈關上,掀開被子和陸硯辭面對面相擁。
“放心,我不走。”
有時候擁抱比親吻還要讓陸硯辭感到舒適,他將頭埋進時冕胸口,不一會兒,就安安靜靜地閉上了眼眸。
明天軍部的確還有要事要辦。
星盜毫無緣由地被人從監獄放走,在網上掀起軒然大波。軍部高層商量許久,將這件事情交給了陸硯辭去追查。
陸硯辭本該在這一周退位,將指揮官的職位讓給陸戚然。
然而老軍長一再堅持讓陸硯辭結束所有軍務后方可離開,這使得他不得不按照以往指揮官的作息,在七點之前就要到達軍部指揮事宜。
第二日陸硯辭蘇醒時,全身都有些酸痛。
時冕昨晚給他處理得很干凈,但畢竟不熟練,陸硯辭早起穿上軍裝時明顯感覺到了后面的絲絲疼痛。
不過痛感不強,尚且能忍。
陸硯辭扣上軍裝的紐扣,他雙腿修長有力,套上軍褲后站起,依舊眉眼冷冽,絲毫沒有讓旁人覺察出他與平常的區別。
時冕跟在他身后,他陸硯辭離開時給了他幾個抑制貼。
“之前的抑制環我給你收起來了,你又沒問題,沒事戴那玩意兒干什么?”時冕撕開一個抑制貼,“貼這個就行了,別人聞不到。”
陸硯辭低下頭,他脖頸后紅腫的腺體在一夜之間恢復如初,絲毫不見任何傷口,甚至比他之前沒戴抑制環時還要生長得良好。
他有些懷疑時冕昨晚給他吃的藥丸,但時冕偷偷摸摸沒讓他發現任何可疑處,最終也只能作罷。
alpha之間很難完成永久性標記。
幾乎所有的alpha都會對彼此的信息素排斥,甚至厭惡至極,而陸硯辭的身體竟然接受了。
陸硯辭看向時冕,只感覺這個人……似乎和這個世界里其余的人都要不同。
時冕倒是想的簡單,每次注入一點,正所謂積少成多,滴水穿石,終身標記是遲早的事——只不過比其余的a和o費時一點罷了。
見到陸硯辭要走,時冕上前吻了吻他的唇瓣。本來只想淺嘗輒止,沒想到陸硯辭探出舌尖,竟然與他交換了一個深吻。
離開時時冕舌尖有些微痛,他舔了下后牙,朝陸硯辭開口道:“今晚沒會議?”
陸硯辭:“……”
“沒有,今晚回來。”
時冕挑眉,他說完像是想起了什么,開口道:“我已經好幾天沒見到飯飯了,讓我見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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