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罷,他意味不明地看了眼時冕,隨后轉身離開。
與此同時,時冕腳踝處的懲戒環也極其輕微地震動了兩下,時間極短,在一兩秒后就又恢復如初。
像是警告。
時冕微微瞇起眼眸。
門外汽車引擎發動,隨行的保鏢跟著上了后排車。時冕靠窗站著,那幾輛純黑的汽車不一會兒駛離別墅,消失在了外圍環繞的叢林當中。
時冕收回目光,他轉頭,見陸飯飯在他們離開后臉色肉眼可見地暗下去。他碧瞳無神,頭慢慢低著,不一會兒就自己推著輪椅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房門“咔嚓”一聲聲響。
他將房門反鎖了。
時冕目光在一樓二樓間轉了轉,他感到有些奇怪:“齊叔,先生和飯飯……看起來關系不太好?”
管家聽到時冕的話臉色驀地一變,他笑道:“胡說什么呢,他們是親父子,關系一直很好。”
時冕可是對劇情了如指掌,陸硯辭對外宣稱陸飯飯是他的兒子,但實際上飯飯是已故的副官家的小孩。
知道實情的人少之又少,但也并非沒有。
“親父子也有矛盾呢。我現在在給飯飯做心理治療,想了解下實際情況。”時冕沒抓著他們之間的關系不放,他朝管家笑道,“但如果涉及隱私,我就不問了。”
管家聞有些猶豫,但見時冕說話分寸又能住二樓,他默了默還是開口道。
“也不是什么隱私,這些事情別墅中的仆從都知道。”管家嘆氣道,“飯飯這孩子不是和先生不親,而是太親了。”
時冕皺眉:“這是什么意思?”
“飯飯的母親不知道是誰,他直到六歲才被先生帶回來,一直很黏著先生。”管家壓低聲音道,“先生也很寵他,不然也不會花費那么多心力為他治療。”
就連取名飯飯,也是陸硯辭有意為之。
希望他多吃飯,吃好飯,把身體養好起來。
“可醫生你是知道的,先生的腺體有些問題,他不能接觸到任何alpha的信息素。但飯飯年紀小,他控制不住自己信息素的發散,頻繁和先生接觸只會讓情況更糟。”
時冕轉了下眼眸:“他都戴了抑制環了,正常接觸應該沒問題吧?”
“正常接觸的確沒問題,但飯飯不愿意。”管家說到這里也是愁容滿面,“小孩子嘛,都想要爸爸親親抱抱,可先生每次都戴著手套口罩和他說話,飯飯這孩子心里不舒服。”
“哦……這樣啊。”時冕想到第一次見到飯飯時的場景,頓時明白了前因后果。
陸飯飯那時候伸手,估計是想要把陸硯辭的口罩扯下來。
但陸飯飯想要陸硯辭親親抱抱他……時冕設想了一番那副場景,覺得實現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醫生,你說該怎么辦?”管家皺起眉頭,“需不需要給飯飯做更進一步的心理治療?”
“他不需要做更進一步的心理治療。”時冕笑了笑,“畢竟有問題的是他爹。”
管家一愣:“這……”
“沒事了,情況我已經了解了,等晚些我會和先生反映。”時冕伸了個懶腰,準備等事情解決了回去睡個回籠覺。
“我先去和飯飯玩一會兒,先生晚上什么時候回來?”
“正常都是晚上六點。”
“行。”時冕沒再多問,走去了陸飯飯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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