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啾啾啾!啾啾!”
小黃鳥在他手上蹦跶不停,它叫著,將自已的爪子伸出去,給梁湘橙看了那上面的紙條。
“他看了……但沒反應?”梁湘橙有些詫異,“還把你扔出來了?”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小黃雀張開翅膀,裝模作樣地揮了兩下。
“……他房間有別的男的?”梁湘橙臉色微變,他聽罷搖頭道,“真的假的?你不要張口亂說啊,小心我告你造謠!”
“啾啾!”小黃雀拍了拍自已的胸脯。
它說這是它在窗戶外面親耳聽到的。
魏帝和某不知名男性在床上你儂我儂,本計劃再大戰到十二點,后魏帝說自已有奏折要批,他們這才從床上爬了起來。
如今……他為了這個男的,連梁湘橙的紙條都不收了!
他就是個渣渣啊!
小黃鳥急得到處亂跳。
梁湘橙皺緊眉頭,這小鳥心智低,且沒見過什么大風大浪,難免會對有些事情夸大其詞。
謝瞻是這種會養男寵的人?
開玩笑吧。
“那男的長什么樣?”梁湘橙驀地開口問道,“身高多少?是何身份?現在與謝瞻關系如何?”
小黃鳥愣在原地。
“你該不會……沒見到他人?”梁湘橙微微瞇起眼眸,他見這小鳥在他面前呆若木雞,聲音頓時冷了下來,“你敢撒謊騙我?”
小黃鳥不知道如何解釋,它站在梁湘橙手心上,嚇得瑟瑟發抖。
“給你的獎賞減一半,另一半是對你亂說話的懲罰。”
梁湘橙說著,從柜子里拿出一個裝著粗米小布袋子,他當著黃鳥的面把米倒出來一半,這才把剩下的系好,給了小鳥:“拿走。”
小黃鳥朝他低了低頭,隨后叼著布袋子飛走了。
梁湘橙嘆氣一聲。
他這段時間吃冰塊省下來的米,就算只有它那么一點,他也肉疼。
不過……梁湘橙指尖慢慢點著桌面,這小鳥既然說聽到了聲音,謝瞻便必然在和什么人說話。
在他寢宮里的男人……是誰?
梁湘橙想不出緣由,他看著桌上的這個小紙條,莫名感到煩躁。
謝瞻這個沒良心的,竟然把他丟在這里,完全不管他的死活。
難道是他的寫法有問題?
梁湘橙思索片刻,又撕下來好幾張紙條,在上面寫了字。
[夫君,一日不見,思之若狂。]
[夫君,我在韃旯很想你。]
[夫君,昨夜又夢見了你,你告訴我,說要娶我。你還記得嗎?]
[夫君,終究物是人非……只聽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梁湘橙一連寫了好幾張,越寫越不爽。
“你們幾個,都過來。”梁湘橙朝外喚了幾聲,不一會兒,這座山頭的雪雕便都落在了他的窗前。
“這些紙條,你們一鳥一個,去給魏帝。”梁湘橙將紙條系在它們的腳上,他語氣不善道,“每日都給他送一個,記住了,就在他睡前送。給我盯著他。”
那些雪雕領命,快速飛離了韃旯。
梁湘橙看著它們飛遠,心里終究是有點不踏實。他如今遠在韃旯,完全不知道京城那邊的情況,倘若日日依靠禽鳥……未免太過受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