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嘆氣道:“對,大王魅力爆棚,臣妾早就對你有意思。”
謝瞻暗自得意,他這會兒心甘情愿地趴在床上任由梁湘橙擺弄,也不掙扎了。
念在他對自已癡心一片,便……賞賜給他罷。
*
夜間梁湘橙將謝瞻翻來覆去折騰了七八次,謝瞻剛開始還有些力氣,后來抱著被褥不動彈,顯然有些受不住。
梁湘橙見他身上沒一處干凈的地方,又紅腫得甚是可憐,便暫且放過了他。
“大王,明日可還要上早朝?”梁湘橙問他。
謝瞻疲憊得眼皮都懶得抬起,他隨意道:“起得來就去,起不來就不去。反正又沒什么大事。”
“行,那明天就多睡一會兒,就當陪我了。”梁湘橙說著,拿溫水給他擦拭干凈了。
盆里的濁白不一會兒就將清水攪得混沌,梁湘橙換了幾次水,這才讓謝瞻躺床上,安心睡了過去。
紅燭暗下后,梁湘橙也鉆進被褥里面,準備休息。
謝瞻卻驀地用手勾了勾他的小拇指。
梁湘橙:“……大王?”
謝瞻沒說話,他只是傾身靠近,將梁湘橙的手掌按在了自已面容之上:“容你摸一摸。”
那鳳凰面具早已被謝瞻自已摘了去,梁湘橙手指動了動,往下便摸到了一片崎嶇不平的皮膚。
與周圍平滑細膩的皮膚迥然不同,這處的皮膚恍若一座飽經風霜摧殘的山地,上面溝壑遍布,肉眼可見的滄桑疲苦。
梁湘橙指腹慢慢碰著謝瞻那里的皮膚,他臉龐小,梁湘橙手掌覆上,已經蓋住了他那里的大部分皮膚。
謝瞻已經僵硬的不敢動彈,他這個面具,已經數年未曾摘下。這里面所蘊藏著的丑陋、卑鄙、難堪……也全都被他遮掩般地壓在面具之下,無人敢窺探半分。
而如今,他就這么展現給了梁湘橙。
也不知會不會嚇到他……謝瞻無聲斂下眼眸。
“大王,替你報仇好不好?”梁湘橙摸索許久,才像說悄悄話一般,與謝瞻輕聲說道,“很疼吧。”
謝瞻心臟一滯。
沒有害怕,沒有恐懼,甚至沒有震驚。
梁湘橙……他是真的在心疼他。
“澧望朕已經滅了。如今,便只剩下了謝景玉。”謝瞻將自已的掌心蓋到了他的手背之上,“你若真有能力替我報仇,以后所有……都隨你。”
梁湘橙:“所有?”
“大到朝堂玉璽,小到宮廷器物。你若想要,我都給你。”
“那你呢?”梁湘橙勾了勾他的下巴,“你知道的,我對那些東西沒興趣。倒是你……”
“我自然也隨你。”謝瞻狠了狠心,道,“以后這種事,你想怎樣就怎樣,我都聽你的。”
“不咬?”
“不咬。”
“不動歪心思?”
“不動。”
梁湘橙哼笑一聲:“既然陛下這么說了,那我自當為你除了他。”
“你有辦法?”謝瞻覺得梁湘橙在某些方面的確詭異得很,他這時有意湊過來,想打探一番,“你說給我聽聽。”
“別想,我沒有辦法。”梁湘橙一把按住謝瞻的腦袋,讓他老老實實地躺下去了,“早些睡,我困了。”
謝瞻輕嗤了聲,覺得梁湘橙就會故弄玄虛:“也就朕會慣著你。”
不過如今夜已深,他的確疲乏得很,有些倦了。謝瞻閉上眼眸,他也裹緊被褥,挨著梁湘橙睡了。
*
第二日正午,梁湘橙才從床上醒過來。
這個時間非常符合他之前在現代的作息。
前一段時間在韃旯,梁湘橙被暴風雪凍得沒有一天是能睡著的,如今到了大魏,他才總算睡了個懶覺。
前來伺候梳洗的丫鬟見梁湘橙蘇醒,連忙拿了洗漱的東西進來,又想要給梁湘橙梳妝。
“不用,這些我自已來就行。”梁湘橙屏退了那些丫鬟,“陛下呢?”
丫鬟低頭道:“陛下今日要上早朝,寅時便離開了。”
“行,知道了。”梁湘橙點頭,又問,“什么時候吃飯?”
那丫鬟一愣,像是沒想到梁湘橙睡醒了什么也沒干,立刻就要吃。她斟酌片刻,道:“娘娘若是餓了,奴婢立刻服侍娘娘用午膳。”
“嗯。吩咐小廚房多做些菜,一會兒陛下要來。”
丫鬟隨即退下了。
梁湘橙趁著這段時間出去,把鳳儀宮內大大小小的地方都看了一遍,因沒看到什么兇獸,便又惋惜地走了回去。
肆兔已經換好婢女服飾,在門外等候。
梁湘橙看了他一眼,同他一起進了屋里。
“今日陛下給首鼠封了官。”肆兔低頭道,“現如今只是混到了禮部里面,是個七品的小官。但據說朝堂上有人反對,甚是不滿。”
“韃旯的將軍在魏國做文官,他們當然有意見了。不用管。”梁湘橙本來也沒看上首鼠的武力值,他只是看上了他的輸出值。
有他在朝堂上辯論,估計能幫謝瞻省不少事。
“公主,他都當官了,那屬下……”肆兔欲又止。
“你放心,一步一步來。現如今你只是我的陪嫁丫鬟,等首鼠那邊解決了,我再找機會把你塞進軍隊。”梁湘橙開口道,“你的武功,可千萬別荒廢了。”
肆兔聞兩眼冒精光,他忙跪地謝恩道:“多謝公主,屬下必當為公主效犬馬之勞!”
“也記得謝謝陛下。”梁湘橙讓肆兔起身,他抬眸看向門外,只聽到外面太監的傳話聲,想必是謝瞻回來了。
梁湘橙整理好衣衫,也朝外面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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