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此事我已經知曉。虞夫人,起來吧。”
虞夫人跪在地上沒有動,她低聲道:“娘娘,這些事情都和我兒沒有關系,求你……”
“你放心,陛下如今身體病弱,受不了刺激,我且替你瞞著,不告訴他便是。”梁湘橙說著,將目光移向了盛蕭桉,“你也起身吧,小將軍。”
盛蕭桉臉色陰晴不定,他聞怔愣半晌,才扶著虞夫人一起站起來了:“……謝娘娘。”
“小將軍,明日出征路途艱難,還望你多保重。”梁湘橙已經沒了再和他們多說的心思。
他該套的話都套出來了,這時只是走流程般地把該說的話都說了,便準備從將軍府離開。
盛蕭桉低頭聽著,他一路送梁湘橙到將軍府門口,直到見那轎輦消失在他視野當中,他才握緊拳頭,準備回屋。
“不好了將軍!宮中出了大事……將軍……”
盛蕭桉腳步驟然停住,他轉頭,見宮中的侍衛踉蹌跑來,朝他低聲道:“宮里那瘋后跑了……陛下暴怒不止……”
盛蕭桉指尖一顫:“她在深宮,怎么會跑了?”
“不知道,說是有人里應外合,把她放走了。”侍衛聲音打顫,“但宮內有人看到了與趙后接應的人,說是……說是那人像失蹤已久的盛淵將軍……”
“閉嘴!”盛蕭桉如遭雷擊,他怒斥一聲,警告那侍衛道,“把你的嘴閉上!這種話我再聽到,我就把你殺了!”
侍衛苦著臉道:“將軍,現在宮內都傳開了,大家都知道了。就連民間的百姓也……”
盛蕭桉沒再說話,他只是捏緊手里的虎符,轉而大步走進屋內。
“把門關上!”
*
梁湘橙回去后把就把今日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謝瞻,謝瞻聽后冷笑不止,像是諷刺那般,道盛淵和趙后可真是一對苦命鴛鴦。
“現在他們一起逃離了王宮,可不苦命了。”梁湘橙笑瞇瞇的,“如果一切順利,他們過不了多久就會和謝景玉匯合,全家團聚了。”
“那可真是恭喜他們了。”謝瞻把玩著桌上的黑白棋子,他自娛自樂般將黑子放下,又踢了個白子出去。
如今整個魏國,下到黎民百姓,上到朝廷命官,都知曉了盛淵帶趙后逃離的消息。就連將軍府內的畫像一事,也經祈福宴,讓不少人都知曉了。
再過幾日,謝景玉是他們二人之子的傳,估計也會滿天飛。
謝瞻瞇起眼眸。
他倒是想看看,謝景玉會不會認盛淵這個爹。
“陛下,后面的事情我們靜觀其變即可。”梁湘橙見棋盤上的白子都被謝瞻耍賴推下去了,便也干脆放下棋子,嘆道,“輸了。”
“輸給朕不稀奇,你又沒學過,以后朕教教你。”謝瞻懶聲哼了句,朝梁湘橙伸出手,“愿賭服輸,把東西交出來。”
梁湘橙有些無奈,這是要教他怎么耍賴皮?
“我身上也沒什么貴重的東西,那些都是你賞的。我就把這個給你吧。”梁湘橙說著,捏住謝瞻的掌心,將自已無名指上的黃金戒指拿下來,給他戴上了。
“這不是你在現代戴的那一個?”謝瞻見狀有些奇怪,他收回手,細細看著黃金戒上的龍鱗紋路。
梁湘橙怎么還能把現代的東西帶過來?
“這和那個不一樣,是我讓韃旯的工匠仿做的。”梁湘橙睜著眼亂編,“之前戴習慣了,就讓他們又做了個差不多的。怎么樣?”
謝瞻半信半疑,他覺得這黃金戒和梁湘橙之前戴的那個幾乎一模一樣,有些過于相似了。